朱栩手指敲着桌面,袁崇焕也一直是他的心病,生怕他在辽东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过眼见大战即临,作为辽东老帅,临阵换将也是大忌。
拍打一阵奏本,朱栩道:“先别动他,孙阁老过一阵子就要回京了,辽东,还是交给他朕才安心。”
孙传庭知道朱栩的想法,没有意见,道:“皇上,那,袁崇焕怎么回复?”
朱栩眼神冒出一道冷芒,道:“上次申斥他,显然没有什么作用。兵部回信给他,告诉他,不能擅动,今后一切与建奴来往文书,全部直接交给兵部,不得擅权!”
孙传庭道:“是。”
朱栩看了眼朱由检,道:“曹化淳,传旨给熊廷弼,自即日起,严加防范,内紧外松,不得给建奴丝毫机会,若是辽东有所差池,朕拿他是问!”
“遵旨!”曹化淳在一旁,躬身道。
孙传庭看了眼朱由检,稍作迟疑,道:“皇上,明年兵部将对各地常备军进行更换装备,训练,缺银甚多,臣请户部先加预算,以免到时掣肘。”
朱由检眉头一沉,连忙上前道:“皇上,臣对明年的税银做了估算,最多不过三百万两,臣议除却九边重镇,其他地方应该削减支出,否则户部独木难支,没有过多饷银可出……”
朱栩抬手压了压,对着孙传庭道:“兵部的饷银,今后从内帑发,户部经手,先拨二百万两于兵部暂用。”
孙传庭心里大喜,拜道:“谢皇上。”
朱由检神色动了动,情知朱栩的内帑已经枯竭,出处多半是朱栩在外面的商行生意,心里对于商人行径非常不喜,但能有税银缓解户部担负,他犹豫着也没有反对。
孙传庭又禀报了几件事,得到朱栩许可,便实相的告退出了御书房。
朱由检这才有机会,道:“皇上,山东兖州之事,臣认为并非黄大人一人之责,臣请缓处。”
“缓处?”
朱栩看着朱由检,心里暗笑,神色不动的道:“皇兄打算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