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坐在那拿着毛笔,批着奏折,淡淡道:“看书了?”
魏忠贤跪在不动,道:“是,有些心得。”
朱栩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带诧异道:“心得?说说看。”
魏忠贤头磕在地上,声音平静透着坚定道:“清流似清实腐,吏治败坏自成化以降越演越烈,奴婢认为,不破不立,重病需用重药!”
朱栩眼睛眯了眯,道:“继续说。”
魏忠贤道:“皇上,您现在面临外臣诸多逼迫,奴婢有办法为您解忧。”
朱栩转过身,坐在软塌上,看着他,神色带着好奇,微笑道:“一口气说完。”
魏忠贤身体动了动,道:“皇上,臣举荐徐大化为工部尚书,曹钦程为工部侍郎。张我续为礼部尚书,邵福忠为礼部侍郎。还有,三天内,奴婢可以让叶向高等有资格入阁的东林人,尽数离京。”
徐大化,曹钦程,邵福忠他都不意外,这些都是阉党的死忠,倒是这个张我续,现在是南京的礼部尚书,八十多了,也是阉党之一,朱栩差点都忘记了这个人。
朱栩从手边端过一杯茶,脸上带笑,吹了一口,道:“继续说。”
魏忠贤稍稍沉默,吐出三个字:“汪文言。”
朱栩眉头一挑,暗叹,果然是佞臣啊,一来就是这种手段。
这种手段他也不是不能用,但他作为皇帝,不能一天到晚尽想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汪文言之前是关在镇抚司狱,现在都转给了东厂。
朱栩想了想,站起来,拍了拍衣服,道:“还有其他的吗?”
魏忠贤跪在那,道:“奴婢知道不止外臣与皇上为难,地方上,奴婢也有想办法为皇上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