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道:“回皇上,广西副总兵叛乱,勾连云南乱民,现在已经进逼湖广,荷兰人兵进澎湖,安南人也在扰边。”
朱栩坐在软塌上,喝了口茶,神色沉凝。
大明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不绝。
想着明年黄太吉就要上台,这位可不是垂垂老朽的努尔哈赤,年富力强,野心勃勃,上台之后近乎年年发动南侵,加上大明国内天灾会越来越重,朱栩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几步,道:“继续盯着,加紧部署,信鸽要再多些。曹化淳,传旨澎湖总兵,广西都指挥司,整军备战,不论是荷兰人还是安南人,亦或者乱民,都严厉镇压,援兵很快就到。同时传旨杨嗣昌,由河南直下,一路进入江西平匪,传旨秦良玉,率兵进入湖广,扫荡一切匪患。”
“遵旨!”
一道道旨意从皇宫发出,很难瞒住。
朝臣们议论纷纷,大声反对,各种奏本飞入司礼监,哪怕是朱由检,孙承宗也都觉得朱栩太过急切,劝他不要急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会引起更多乱子。
他们又哪知道朱栩的压力,现在不抓紧练兵扫匪,越过明年只会越来越难。
到了八月份,江苏,浙江匪患基本扫平,两省都相对狭小,没有什么纵身,孙传庭,袁可立都是极有手段的人,一边平匪,一边不动声色的征调各个卫所,几个来回稍一整编,就将原本的体系打乱。
待孙承宗过来,一批将兵升官的升官,贬官的贬官,贬不动的一道旨意就直接调虎离山送到了京城。
随着士兵们的气势渐渐起来,七万大军犹如一把利剑,风卷残云般,扑向福建。
福建是最为复杂的,山高皇帝远,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司三司关系错综复杂,地方上的卫所也勾连在一起,早就有了攻守同盟,孙传庭差点城都没能进城,还是满桂脾气冲,骑兵摆开阵势,威胁攻城,福州这才打开城门。
孙传庭也被气恼,拿出王命令箭,将都指挥司,各地卫所头头脑脑请到衙门,然后全都给软禁起来。三万大军横冲直撞,弹压着都指挥司,近乎野蛮的强行大力整顿。
待孙承宗赶来,孙传庭几乎整顿的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卢象升在山东震慑一帮官匪,待孙承宗离开,他也领旨,领兵与杨嗣昌合力,从河南进安徽,转道江西,直奔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