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背着手,目中越发冷厉,淡淡道:“熊廷弼案,你们东林党全力维护,十万两只怕还是零头,你肯定拿不出,说吧,还要谁参与?”
汪文言脸色变了变,看着三人双眸阴沉道:“你们,想要我攀咬他人?”
许显纯见终于说到重点了,神色露出了兴奋之色道:“错,是你如实招供!”
汪文言此刻也终于明白,不是他行贿的事情暴露了,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构陷!
他眼角抽搐一下,沉声喝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田尔耕走过来,脸角微微抽搐,狰狞可怖的道:“不用跟他废话,先用刑,直到他肯招为止!”
汪文言脸色铁青,毫无所动。
械、镣、棍、拶、夹棍,锦衣卫有的刑具,挨个的给汪文言用上。他们现在不是要口供,而是故意折磨,泄愤了。
汪文言被抓,最先感觉到危险与愤怒无比的,不是赵南星而是杨涟。
杨涟与与汪文言关系非常亲密,就差一头嗑在地上结拜成异性兄弟了。
此刻,杨府,杨涟与左光斗两人并做,都神色冷峻,目光寒意森然。两人持身廉政,刚正不阿,在朝堂声望极隆,人称“杨左”。
杨涟也不废话,脸色阴沉又恳切的道:“左兄,我已列举魏忠贤二十四条大罪,明日早朝必在朝堂上当众揭露,还望左兄相助!”
左光斗也愤然,闻言便道:“杨兄放心,我这就回去联络同僚,明日朝堂之上,必然是阉党覆灭之时!”
这两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秉持“驱邪用正”之念不知道驱赶了多少人,自是有一番手段。合计半晌,两人才分头行事。
第二日,杨涟带着折子想要在朝堂上当众揭露魏忠贤的罪状,以群策群力逼迫皇上当即下旨处置魏忠贤,结果朱由校却没有上朝。
左光斗也没有料到,拉住杨涟走到一旁,沉吟着道:“杨兄,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将折子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