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已经被关了很久,对外面有些陌生,神色凝重又思索,许久断然道:“文诏此人跟随我多年,重情重义,我信得过他!”
熊光远深吸一口气,挺着胸口道:“是,父亲,那孩儿该如何做?”
熊廷弼已经打好了腹稿,道:“你去见汪大人,就说内侍那边我已经摆平,请他在朝堂上找一个足够的理由,堵住朝堂上的嘴就行。”
在熊廷弼看来,皇帝还是太过年轻,比万历皇帝差的太远,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朝堂上众口一词,他只能答应。
熊光远听着熊廷弼的话,道:“是父亲,我这就去找汪大人。”
正在东厂的魏忠贤,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杨涟等人还没有弹劾魏忠贤,魏忠贤此刻也还没有对熊廷弼等人有太多积怨,听到惠王殿下的传信,坐在那,表情淡淡,目光冷峻。
一个档头站在他身前,手里拿着一叠银票,神色兴奋的道:“督公,四万两,这惠王殿下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魏忠贤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旋即皱眉道:“你将银子立即送进宫,让刘朝带着去见惠王殿下,就说,我会谨遵殿下之命。”
那档头一怔,上前一步疑惑的道:“督公,这银子真的还回去?这可是他求着咱们……”
魏忠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档头目光一紧,慌忙道:“是督公,卑职这就去办。”
“等等!”魏忠贤在他转身的刹那又淡淡的道。
档头一回头,抱拳道:“督公还有何吩咐?”
魏忠贤神色沉默,许久才道:“你去告诉姜严山,银子我会补给他,让他不要再追究了,皇上那边再给熊廷弼说点好话。”
姜严山,就是汪文言行贿的那个内侍。
那档头一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