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换便装,咱们今天有大事要办。”
朱栩一身常服,还带着黑色纱帽,背着手,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两人更加疑惑了,还是连忙去换装,吩咐点到的大内侍卫。
刚出宫门,曹文诏要换车,朱栩一摆手道:“今天不换,咱们光明正大的出去。”
曹文诏坐在马车前,曹化淳坐在里面,看着背靠着厢璧,一脸悠闲舒服的惠王殿下,犹豫着道:“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萃芳楼。”朱栩一本正经的道。
曹化淳一怔,旋即就想到了毕懋康的事情,道:“殿下,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朱栩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道:“是先见人,别着急,好戏要慢慢看。”
曹化淳总觉得朱栩的笑容很让他心里发慌,也知道不该再问,便闭嘴静候着。
“老曹,先去钱谦益的钱府,咱们顺道带上他。”朱栩突然对着外面的曹文诏道。
曹文诏嘴角抽了抽,萃芳楼在城西,钱府在城东,这哪里是顺路,分明是饶了一圈。
他答应一声,打马向东方走去。
朱栩的马车很快停在钱府前,曹文诏上前打门。
书房里的钱谦益听着惠王殿下有请,脸色顿时一变。
朝堂上最近的事情,他洞若观火,在他看来,这件事是惠王殿下挑起来的,是想要在漕运上插上一脚,其中受损利益最大的,无疑就是东林党。
可他毕竟还是个新锐,面对东林党的大佬们,他还没有太多的分量,因此,对于这件事,从始至终都装作不知情。心里隐隐的期盼,东林党这次若是损失大了,或许他的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