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摸着下巴,神色古怪的自语:“他们是真的打算死谏到底,还是知道了宫外有东厂番子在等着不敢出去?”
看了一会儿,朱栩找个亭子坐了下来,暗自摇头。这些清贵大人莫说受不了这样的辛苦,单说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朱由校,直接让东厂番子进宫拿人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等到太阳要落山,朱由校也没有出现。
这帮秩序俨然,跪的很整齐的大人们开始出现哎哟的叫疼声。有的人开始一只手捶腰,有的开始半跪着揉腿,貌似隐蔽的依旧坚持在景阳宫门口。
“哎。”朱栩看了眼外面,稍稍摇头叹气的站了起来,嘀咕道:“本来还以为他们能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朱栩背着手,几乎是一蹦一跳的往回走。
他已经预料到,被激怒的皇兄很快会让魏忠贤带人进来拿人。
失去了锦衣卫的支持,魏忠贤只能狐假虎威,却更能激起清流的愤怒,到时候以朱由校的性子,面对清流尤其是东林党强大的反弹,很可能会退缩,然后将魏忠贤雪藏一段时间。
果然,朱栩没走多久,李永贞带着上百的东厂番子气势汹汹的奔着周建宗等人冲来。
“都给我抓了,一个也别放过!”李永贞大喝,神色狰狞。他今天被吓到了,若是被赶出宫,注定死路一条!愤怒越多,杀意就越多。
“阉贼好胆!”当即有御史站起来怒喝,他们是御史,全天下最清贵的人,谁敢用刀兵侮辱他们。
“啊……”他话音刚落,就被一个番子踹倒在地。
清贵的御史大人们,顿时被激怒了,周建宗更是青筋暴跳,怒喝道:“阉贼,我们跟你们拼了!”
说着就要冲上去,但他们只会写字哪会打架,话音未落就被揍倒在地。
“阉贼,你们竟然敢闯进宫抓人,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众大人都满腔悲愤,哪怕被打倒在地,依然悲呼不止,怒斥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