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统,这些都是政务院递来的紧急事务,需要您处理,下官已经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张煌言禀告道,现在他官职为大总统府参事,正五品,相当于陈越的助理。
“辛苦了。”陈越点点头,开始了办公。
普通的奏疏根本不用理会,直接拿出大印咔咔咔盖上便是。最重要的奏疏政务院已经写出了处理的建议,陈越会多看一眼,然后同样咔咔盖印。
一大堆的奏疏不到半个时辰便处理完毕,效率是相当的惊人,张煌言在一旁微微叹息,却已经习惯。大总统对下属的信任真是无与伦比,张煌言心中暗道。
“大总统,路振飞路掌院求见。”在门口值守的亲卫禀告道。
“快快有请。”陈越说着也从座位站起相迎,请路振飞在对面坐下,然后令人上茶。
“大总统,福建、浙江、苏松等江东四府今年遭到叛军荼毒,地方损害严重,无数田地抛荒,眼看着即将征收夏税,恐怕这些地方无法正常征收上缴。户部的官员们上疏建议减免这些地方今年赋税,下官不敢自决,特来向大总统禀告。”路振飞很忙,没有时间寒暄,直接向陈越禀明来意。
陈越点点头:“这些地方受到兵灾,理应减免赋税,那便减免吧。”
路振飞道:“可是大明的赋税,有一半都是来自这些地方,若是减免的话,恐怕今年国库收入会锐减,现在朝廷四处用兵,正是用粮用钱之时,下官恐怕朝廷难以维持。”
说罢,路振飞目光炯炯的看着陈越。
见路振飞这个样子,陈越叹了口气,知道他又在打自己钱财的主意。
谁都知道齐王府从郑家从东南叛军手里弄到了海量的财富,所以大都督府能才四处出兵不需要通过户部拨付钱粮。
这笔财富到底有多少,很多人都在心里猜测,却谁也不敢问出口。
毕竟,这笔财富是陈越带兵缴获,而且很多财富来历根本无法宣之出口,和朝廷并无关系。
若陈越是皇帝的话,皇家即天下,政务院和户部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把这笔财富交给国库。可陈越毕竟不是皇帝,而是大总统,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毕竟只是官员,而不是君。让陈越拿出自己的财富弥补国库,便是路振飞也无法说出口。更别说其中大部分财富来历不明。
所以,这些时日,路振飞便时常拿着各种事情来烦陈越,用意便是让陈越自己松口,主动拿出银子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