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微微一笑:“这可是近千万两银子的财富啊,能办多少大事?有多小心都不为过!不是吕泰知道轻重,而是齐王一手设立的监督制度杜绝了贪污的可能。吕泰虽然为总兵,却只有指挥权,军资粮饷,监督权都不在他手中,有营中上百镇抚司官兵盯着,他哪里敢伸手?”
“还是齐王英明!”郑阳赞道,话头一转:“大人,陈默带人离开安平,难道咱们就在这里干耗着不动吗?”
王寅笑道:“不动,在把郑家军彻底整编之前不离开金门厦门两岛!”
……
福州城,叛军从泉州攻来的消息传来,整个城内一片恐慌。福建三司的大员齐聚督师行辕,要新任督师左懋第拿出办法来。
左懋第脸上露出了苦笑:“诸位,叛军大兵压境,郑总兵的七万大军溃败,郑总兵亡于贼手,现在整个福建只有福州城中这不到一万的军队,我又有什么办法?”
福建布政使胡茂连忙道:“中丞大人,您别忘了咱们还有一支军队啊。”
左懋第还未回话,巡抚钱枫林道:“胡大人你说的可是王督师带领的水师?自从王督师带着水师南下以后,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消息了……”
“啊!”堂中的官员们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原本指望着水师能够及时赶回解救福州之围,现在看来根本不能指望。很多官员不禁想起流传在官场的传闻,原督师王寅正是叛军的后台,是他一手操持掌控着叛军。既然如此,其又如何会带兵回来?
“王寅奸贼,我早就看出他和叛军是一伙儿!”布政使胡茂大骂道,“福建如此好的形势,就因为王寅他擅自招抚艾能奇,才败坏如此。现在又拥兵自重不听调遣,他和叛军就是一伙儿的!”
随着胡茂的大骂,堂上其他官员也纷纷发出绝望的骂声,痛斥着王寅。原本在督师左懋第面前,他们不会如此失态,可现在叛军大兵临境,福州城岌岌可危,若是叛军攻入城内,他们这些人谁都跑不掉,绝望之下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左懋第木木的坐在堂上,听着这些官员歇斯底里的宣泄,他能理解他们的感受。
在计划中,这些个官员都是牺牲品,都是抛给叛军的祭品!
“中丞大人,您得拿出一个办法啊?”一片骂声中,钱枫林突然说道,堂上顿时静了下来。
左懋第为难的道:“这个时候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