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和以前有没有什么差别?”陈越轻轻的道。
陈岩摇摇头:“少爷,和以前一模一样,就是有些旧了。”
“宅院能保持原貌,需要人气,这几年不可能没有人居住,住在这房子里的人呢?”陈越问道。
陈岩:“我问过了,清军入北京后,咱家宅院住了一户旗人,然后满清逃走,这户旗人也逃出了北京。”
陈越点点头:“怪不得。对了,你派人找找,以前和咱们做蜂窝煤生意的那些老伙计还在不在?”
陈岩道:“是,少爷。不过恐怕找不着了,清兵入北京之后,内城所有的百姓都被驱赶,腾出了整个内城用来安置几十万从关外迁移而来的满人。咱们那些老伙计还不知流落到了哪里。”
陈越叹了口气:“尽量找找吧,咱们现在发达了,那些老伙计要是过得不好,好歹帮一下。”
陈岩道:“是,少爷,今晚您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陈越道:“不仅我,还有你,以前所有从这院子里出去的,今晚都住在这里,我请大家喝酒!”
陈岩喜道:“是,少爷。不过只有吴平和我在北京,陈默那小子现在还在东番岛当岛主呢。”
昔日陈越刚刚发迹之时,从人贩子那里买了三个家丁,便是吴平陈岩陈默三人。现在吴平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陈默在东番岛守着基业,陈岩则一直作为陈越的亲卫将领。
后来陈越蜂窝煤生意越做越大,家丁队伍也扩展到了五十人,经历了数年的战争之后,这五十人活下来的还有三十多,都成为了军中的中坚,其中金鑫李奕更是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成就不在吴平之下。至于余枫马闯等人,则非陈越家丁出身,而是陈越成为西山兵备道数次打败清兵之后,慕名来投的军户子弟。
得到陈越吩咐以后,陈岩便派人通知以前的家丁兄弟,在北京的约有二十余人,这二十余人中,最差的也做到了营正,大都是参将副将这样的高级军官,正是因为有这些嫡系在,陈越才牢牢控制住军队。
是日,陈家宅院迎回了以前的主人,陈越和二十余家丁欢聚一堂,共同追忆往昔的峥嵘岁月。
这些参将副将总兵们不再称呼陈越王爷,而是跟着陈岩亲切的称他少爷,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当年做蜂窝煤练兵之时。所有人开怀畅饮,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
“若是陈默这小子还在就好了。”陈岩嘿嘿傻笑着,想起了以前的好兄弟。吴平脸上也露出了微笑,话说当年,陈默一直暗中和吴平较劲,但二人的关系也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