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时常感慨手下人才匮乏,能独当一面的人太少,现在出现了这样一个人才当然要拉拢。至于阎应元的忠心问题,陈越并不担心。
在另一个时空,阎应元举事是因为满跶悍然下了剃发令,阎应元以及东南的百姓士绅才悍然举事对抗满清。若是没有剃头这一出,阎应元很可能便会当满清的顺民,甚至继续在县里当小吏。
所以阎应元并不是愚忠大明之人,而现在自己赏识他保举他,把他从一个九品主薄一路保举为兵备道、巡抚,自己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其又岂会反对自己?
果然,捧着手里的委任状,看着上面盖着的朝廷大印,阎应元嘴唇哆嗦着,心情之激荡难以言表。
勤勤恳恳当小吏当了十多年,好容易积功升为九品主薄,阎应元知道自己的仕途也就这样了,毕竟他一个没有任何功名吏员出身的人,能当上有品级的官员已经到了顶点。
没想到因缘巧合,自己竟然短短数月的时间,先是连升数级成为了兵备道手掌数万大军,然后又成为了江西巡抚,这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一省最高长官。人生之机遇真是变幻莫测令人难以置信,这一切都仿如在做梦一般。
可是看着手中盖着鲜红大印的委任状,阎应元知道这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成了巡抚这样的封疆大吏!
短暂的狂喜之后,阎应元冷静了下来,把委任状卷起放在一边,恭恭敬敬的再次跪倒在地给陈越磕头。
“若无齐国公您的保举,应元还是九品主薄,没机会当兵备道掌一府兵权,更没机会成为巡抚这样的封疆大吏。齐国公知遇之恩,应元没齿难忘!从今以后,应元唯您马首是瞻,绝不辜负绝不背叛!”
能走到今日,阎应元绝对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已经打上了深深的齐国公一系烙印,没有齐国公陈越,就凭他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到死也当不上巡抚!
“阎抚台你能有今日成就是你自己拼搏得来,本公不过是向朝廷引荐了一下罢了。”陈越再次把阎应元扶了起来,“不过官场就是如此,现在你我已经是一损俱损荣辱与共。眼下本公有一件大事去做,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陈越说着把坤兴公主的手诏递了过去,阎应元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皇子被害,陛下中风昏迷,公主受困皇宫派人送来了密诏,命本公带兵进京,查奸臣安社稷。可是江西大战结束未久,形势远未稳定,阎抚台,你能为本公安定江西使得本公后顾无忧吗?”
陈越紧盯着阎应元的眼睛,缓缓问道。
阎应元脸色瞬息数变,却没迟疑多久,一咬牙跪了下来,“国公放心,有应元在,必保江西安然无恙!”
手诏只有寥寥数行,可阎应元知道意味着什么,一场涉及到大明的大乱即将展开,齐国公带兵回京清君侧,若成,齐国公掌握大权自己也水涨船高,若败,自己这个巡抚也做到头了。可是自己已经上了齐国公这条船,没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