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果然不愧是郑家,做事就是利索!”刘孔昭赞道。
“人我郑家已经做掉了,可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呢?九江大捷,你的祸水东引的计策彻底失败,我郑家的军队不得不在大木的带领下积极进攻贼军好甩脱罪名。形势对咱们可十分不利啊!”郑芝豹放下茶盏,冷冷的盯着刘孔昭道。
“原本形势对咱们是不利,可五爷您派人除掉了哪吒,形势就完全不一样。哪吒去世,当今必然伤痛欲绝病上加病之余驾崩不远。现在内宫和内阁都有咱们的人,朝堂上也有不少大臣愿意为唐王摇旗呐喊,只要趁时而起,推唐王继统易如反掌!”
刘孔昭鼓动着唇舌,把原本十分困难之事说的容易无比,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到郑家的大力支持,否者唐王再无一丝的可能。
“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我就想不明白,我兄长为何会决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去扶持一个毫无任何希望的王爷!”郑芝豹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五爷读过不少书,当知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冒的风险越大越是困难,事情成功之后获得的收益也就极大无比。若是事情成功,唐王如愿登上皇位,郑家就是我大明第一豪门,郑总兵封公封王不在话下,便是五爷您,也有极大的可能入阁拜相!”刘孔昭笑道。
“那也得能成功才行。”郑芝豹摇摇头,却也知道,既然上了贼船在想下去却是极难,只能咬着牙一路走下去了,“直说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阻碍唐王登基的只有桂王潞王惠王三人,其他的藩王不需多虑。桂王远在广西,暂且不用考虑,而在杭州的潞王、在台州的惠王距离南京很近,在群臣中的呼声也很高,若能除掉这两个人,唐王登基才有指望!”刘孔昭咬着牙,阴恻恻地说道。
郑芝豹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放心吧,这件事便交给郑家!”
惠王潞王虽然地位尊崇,却不过是两个失去藩国的王爷,身边的护卫也并没有多少,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以郑家的实力除掉算不得太难。
又和郑芝豹商议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刘孔昭才告辞而出,郑芝豹也没有送他。
离开秦淮河,刘孔昭快步入了一个小巷,从小巷另一端出来之时,已经脱掉了书生长袍换上了一身短装,便是面容也有了少许的改变。觑无人跟随自己之后,刘孔昭信步向内城而去。顺着正阳门大街走了一段之后,又拐入了一个小巷,在一个僻静的院落前停下脚步,轻轻地叩打着门环。
院门轻轻打开一条缝,一个仆人看了刘孔昭一眼,开门放他进去,门又重新关上。
在院内一间客房内刘孔昭静静的坐着,两个多时辰以后,直到天色都要黑了下来,院门再次打开,一个身穿蟒袍的太监信步走入了院子,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韩赞周!
“韩公公可是让本伯好等啊!”刘孔昭不悦地说道,和韩赞周都是南都的老人,北京陷落之前一个是南京镇守太监,一个是掌握兵权的勋臣,二人没少打交道,说话间也很是随意。
“唉,当差不自由,刘伯爷莫怪。”韩赞周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