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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王寅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因为这不是陈越以往的做事风格。身为陈越的心腹之人,王寅自认对陈越还算了解,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吴婉儿,王寅就没听说过陈越还有别的女人。

“孟浪吗,我是故意的。”陈越笑了起来。

“啊!”王寅睁大了眼睛。

“横山公你知道浙江巡按方名夏和我之间的过节,已经是不可化解。方名夏来浙江当巡按,肯定会死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要做的很多事现在还不能曝光,更不能让朝廷得知。与其被这样一个盯着,倒不如索性卖一些破绽转移其注意力,这样才能遮掩咱们即将要做的事情。”

不论是打造海船扩充水军,这都为朝廷法令所不允许。陈越虽然是齐国公,却也没有私下里随意扩充军队的权利。更不用说以后要进行的攻伐东番岛之事。

所以,这些事情只能隐瞒着朝廷私底下进行,不能暴露出来。而有方名夏在杭州盯着,想遮掩过去很是困难。

“方名夏当年非常喜欢寇白门,为她不惜借银数千两争得梳笼权,后来却被我和朱国弼破坏,被朱国弼借我的名义打成重伤。如今寇白门在此的消息只要传到方名夏耳中,必会使得他怒火中烧,进而失去冷静。若是他因此而出昏招的话,我不介意弄死他或者把他赶回南京!”陈越冷冷的道。

“我明白国公您的想法了。”王寅叹了口气,心中在为方名夏默哀,“不过水师学堂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横山公您也知道,我舟山现在军队也就三千人,懂船舶会海战的人才奇缺,将来若是打下东番岛,更需要大量的人才帮助我治理东番。于是我便生出了这个念头,以水师学堂的名义招揽人才,一是为水师培养出合格的火长、舵工、阿班,等专业人才,再就是培养出合格的治理地方之人才来。我所建的不过是一学堂而已,并不违背朝廷规制,报考学堂的多数都是读书不大成的年轻人,想来朝廷也不会在意。”

明代以来,地方办学风气很盛,各种书院学堂层出不穷,陈越办的水师学堂虽然别出心裁,却也算不得什么,关键是……

“其他也就罢了,关键是齐国公你许诺的若是毕业便会授予正七品武官,朝廷官职岂能轻易授受?这恐怕超出了齐国公你的权限了吧?”王寅皱眉道。

“正七品的武官,军中总旗的级别,我在扬州练兵的时候,亲自批准的总旗以上军官的任命至少数千,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以齐国公府的名义委任他们官职,我料兵部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而且两年后咱们已经打下了东番岛,到时候裂土为王,朝廷认还是不认又算得了什么?”陈越冷笑道。

听闻陈越此言,王寅唯有深深叹息,陈江河的逝世使得陈越脖子上的枷锁被解下,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横山公,既然你来了,有件事说给你听。”陈越凑到王寅耳边,轻轻的说了起来。

听着陈越的话,王寅神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