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战术不太一样,吕泰率领的平南军水师靠的是火炮,以船载火炮猛轰清军水寨,炮弹所至,木屑齐飞,绿营兵鬼哭狼嚎。
郑家军水师靠着则是火船,先由精锐勇士夹着小船冒着清兵箭雨抵近水寨,用巨斧砍掉寨墙上向外突起的枪林,然后放火船直抵寨墙,放火把寨墙烧毁。
对明军的进攻清军反击也很迅速,岸上清军数十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弹向着江中明军船队飞去。同时水寨里的绿营兵拼命放箭射铳,砍寨墙的郑家士兵损失惨重。
数只火船飞速向着清军水寨划去,在撞上寨墙之前,驾船的郑家军士兵们翻身跳入了江中。熊熊燃烧的火船随着惯性撞上清军水寨,船头伸出的铁制撞角深深的插入木制的寨墙里。
“把它给我推开!”水寨负责指挥的绿营副将徐恩鹏尖叫着,命令手下撑开明军火船。然而熊熊的火焰燃烧着,热浪逼的绿营兵根本无法靠近。
眼看着寨墙被烈火烧毁,负责指挥的郑鸿逵一声令下,郑家军战船从缺口处冲入了水寨之中,绿营兵纷纷落荒而逃。
两处水寨被明军攻破,损失战船近百艘,绿营兵伤亡两千余人。江岸上,听着手下的报告,阿济格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内心充满了狂怒。
“把这两处水寨败兵把总以上军官统统斩首,传首全营。再有作战不利者,从将领到小兵,统统格杀一个不留!”阿济格咬着牙恶狠狠的道。
阿济格一怒,无论满汉所有将领肃然。
徐恩泰嘴唇哆嗦着欲要开口求情时,却被郝效忠用眼睛制止。这个时候,谁敢出头谁就是阿济格下一个目标。
江岸边,随着八旗兵们的手起刀落,数十个绿营军官人头落地,尸体被抛入长江之中。
“弟弟啊!”徐恩泰脸上流出了热泪,被处决的绿营副将徐恩鹏是他的堂弟。
“走吧,回营再说!”郝效忠拉着徐恩泰向营地走去。
“狗日的满鞑太过残暴无情,人就这么说杀就杀了,根本没有拿我们当人看!”回到自己的营地,徐恩泰愤怒的大骂着。
“唉,有什么办法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选择了投靠满清,就他娘的得夹着尾巴做人。”郝效忠叹道,投降了满清之后,才知道在明军时是何等得自由自在,这让他不由得怀念起从前来。
“郝兄弟,我忍不下这口气,你帮不帮我?”徐恩泰眼睛直盯着郝效忠,郑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