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放还他们这些将领,回到清营后见到阿济格,完全可以说是落入水中,靠着水性好躲过一劫。
可现在五千余绿营兵悉数被放还,这让他们回去后还怎说?
靠着水性好逃回,一下子这么多人当阿济格是傻子吗?
“这可怎么办?”常登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乌泱泱的绿营兵,呆呆地说道。
“走一步说一步吧!”张应祥也蔫了。
这个时候总不能回去再找陈越,说只需把他们这些将领放回就行。
虽然放还了所有俘虏,陈越却没有再发还他们的武器铠甲,甚至连一条小船都没给他们。这数千人只能沿着江岸,步行向十多里外的清军营地走去。
清凉的江风吹着,一群丧家之犬走在了回营的路上,吃的那一个黑饭团早就消耗一空,所有人都饥肠辘辘的,艰难的前行。
既然明军不要他们不收编他们,这些绿营兵就只有回到原来的营地,继续为满清主子打仗。
可是平南军的强大已经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想想白天交战时平南军船队数百门火炮轰鸣己方船只纷纷沉没的场景,想想从明军口里听到的满清豫亲王多铎十万大军就是被这支军队击败,所有绿营兵俘虏心里胆寒不已。
什么时候,明军竟然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若早知道平南军如此强大,他们何必选择向满清投诚?
张应祥和常登二人带头走在崎岖的江岸上,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把清凉的月光倾泻到江岸上,借着月光能够勉强看清脚下的路,不至于掉到江水里。
可也免不了被岸上凸起的石头绊倒,不时的有士兵惊叫着摔倒在地。更有一个倒霉的摔进了江水中,惊叫之后再也没了动静。其他士兵只是沉默着,没有人试图去搭救这个倒霉蛋。
盘算了一路,张应祥终于拿定了注意,趁着休息的功夫把常登拉到了一边,低低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这样也行?”凄凉的月光下,常登那一双大眼鼓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应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