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侯爷到来,再和他们算账!”余枫咬牙道。
平南军骑兵的到来,意味着扬州多铎大军溃败是真的,明军援军主力很快就会开到芜湖。李国英汇合了徐恩盛郝效忠之后,没有尝试再攻打芜湖城,而是从城下撤退,退到芜湖城南十里长江边扎下营盘,同时派人给阿济格请罪,报告明军援兵到来的消息。
阿济格给的三天时间未到,明军援兵就到来了,攻不下芜湖也是无可奈何,想必阿济格不会怪罪自己等人。
在余枫骑兵营到达芜湖的第三天,平南侯陈越带着十万大军,战船五百艘,水路并进,抵达了芜湖。
刚一下船,就得到父亲重伤的消息,大惊失色的陈越匆匆交代下去,由王寅代替自己指挥扎营,自己则连忙进入城中。
床榻上,陈江河脸色蜡黄的躺在那里,身上的铁甲已经卸去,上身的衣服被剪开,赤裸的胸膛上血迹斑斑,一截箭矢露在右胸偏上部。
看到这种情形,陈越如同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踉跄着再也迈不动脚步。
在另一个时空,陈越是孤儿,从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来到这个世界,有了父亲,也就有了家,心也就有了牵挂有了依托。
一个人再厉害在牛逼,若是没有亲人分享,他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而现在,这唯一亲人深受重伤躺在那里,陈越的心痛苦的无以复加。
踉跄着走到病榻之前,陈越缓缓跪了下去,看着重伤不醒的陈江河,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流下。
“侯爷,都是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老侯爷!”
徐青田跪倒在陈越面前,头触在地上,痛心疾首的请罪。
刘能走后,陈越派在陈江河左右的就以徐青田为尊,陈江河身受重伤让徐青田自觉罪孽深重。
“战场之上刀箭无眼,这怪不得你。”陈越摆摆手,嘶声说道。
“军医来过没有?怎么说?”陈越盯着徐青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