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侯爷他还记得我郝摇旗,只希望他不再记恨我罢了。”郝摇旗叹道。
自己当初的背叛对陈越伤害很大,这让郝摇旗心中常常内疚。
“当时各为其主罢了,侯爷一开始是有些生气的,不过你能够看在往日情分上给李自成进言,劝说李自成接纳侯爷使侯爷能够得以假降脱身,从这点来说侯爷还是感激你的。所以谈不上谁欠谁的,郝兄也不必内疚。若是郝兄有心,咱们兄弟还可以重新在一起,共做一番大事。”
刘能苦口婆心劝道。
“眼下满鞑两路攻明,刘兄弟你说,这大明能够支撑的住吗?”对刘能的话,郝摇旗不置可否,而是突然问道。
“郝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投靠满鞑不成?”刘能闻言顿时冷下脸来,“若是这样,就当我没有来过!”
说罢刘能站起身就要走。
“诶,刘兄弟你别急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投降满鞑了!”郝摇旗连忙站起身来,拉住了刘能的胳膊,把他又摁在了椅子上。
“刘兄弟你也知道,哥哥我现在非比以前,现在手下有数万兄弟跟着,我总得为他们着想不是。你既然想要我投靠大明,总得把现在的形势给我说清楚吧。”
郝摇旗的说法合情合理,刘能便也顺势坐了下来,他刚才愤怒站起也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好叫郝兄得知,现在大明的形势确实危急,眼下满鞑两路进攻。侯爷他带领平南军镇守扬州,以侯爷的武功平南军的战力,有坚城为凭,有整个江北百十万百姓支持,守住扬州乃至击败东路满鞑毫无问题。可是西路现在形势就非常的危险了,左梦庚二十万大军降清,九江失守,现在挡在南京前面的只有老侯爷把守的芜湖城。”
“老侯爷,你说的是?”郝摇旗连忙问道。
“自然是侯爷的父亲忠义侯陈江河了。现在老侯爷带领四万京营独守芜湖,若是满鞑倾力进攻的话,恐怕守不了太长时间。所以我才来武昌,劝说郝兄你归明。眼下南昌的兵力都被袁继咸带到了九江,江西一省兵力几乎空了,庐江的黄得功带兵赶去了浦口,距离芜湖最近的就是郝兄你的队伍。只要郝兄你率军赶到芜湖,帮着老侯爷守住城池,等侯爷他打败了东路的清军腾出手来,即可挥兵支援。”
刘能说着看,语气中已经带出了丝丝的哀求。
“按说于情于理,我都该带兵前往芜湖,可是刘兄弟你也知道,我手下也就三万多人,还都是各部的溃兵,即便能够到达芜湖,面对几十万清军的攻击,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郝摇旗为难道,情谊固然重要,郝摇旗现在更多的要顾及自己和手下的前途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