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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家父子忠心耿耿,要把他救到南方,意图再举,可当他突然从繁重的事务中突然闲下来时,整日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了下来,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终于生病了。

知道崇祯生病的原因,可陈越也无可奈何。既然病了,就得赶紧医治,陈越派管家杜渊去请大夫,杜渊是北京人,地头熟,知道去哪里能找到好的先生。

可是虽然随着闯军的进城,李自成严整军纪,市面安定了下来,可是一听说要去城外的军营,那些大夫都摇着头不愿前来。

杜渊好说歹说,许出了几倍的诊金,京城名医张一指才答应出诊,不过并不是他自己前来,而是派了他刚出徒的儿子。

“你会瞧病吗?”陈越挥挥手让杜渊下去,狐疑的看着这个叫张仲平的年轻人,十八九岁的年纪,年轻的有些过分。

“既然不相信在下的医术,那就算了,在下告辞!”这张仲平很倨傲,竟然转身要走。

“慢!”陈越连忙喝住,“既然来了,就瞧瞧吧。”

“这位将军,您既然不相信在下的医术,何必再让在下瞧病,若是出现意外,是否会说在下庸医害人?在下可承担不了这样的罪名!”张仲平昂着头并不回身。

“是本官刚才失言了,请先生莫怪!”这个时候再去哪里请好的大夫,崇祯的病耽搁不得,陈越只得赔罪道。

张仲平哼了一声,这才转身回来,坐到了床边,为崇祯把脉。

“怎么样?”见张仲平放下手来,陈越连忙问道,他最害怕的是崇祯得了伤寒染上瘟疫,随着战事发生,城内的一些尸体得不到及时处理,眼下已经出现了疫病的迹象。这种在后世已经消失的传染病,在这个时代可是个大杀器,一经传染很难控制,会有大量的人死亡。

“脉象平稳,跳动有力,从脉象上看并无大碍,应该是积劳成疾心力憔悴所致。”张仲平沉思一下,道,“我先开个方子,你让人熬药,先把高烧降下来,然后细加调养,即可痊愈。”

“有劳先生了!”陈越大喜,拱手道。

张仲平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坐在桌前开始写药方。

“李自成匹夫,朕要把你挫骨扬灰!”突然,陷于昏迷中的崇祯叫了起来,让陈越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