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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他们的希望一毫也没有,现在唯有靠着这个院子,靠着四面围墙坚守,寄希望于清兵无奈退去了,可是仅有一人高的院墙能阻挡住清兵吗?陈越悲哀的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丝丝取胜的办法。己方这近五十人中,只有自己和杨正平战力不差,其他都是一些尚未成年的孩子,连力气都未长成,更不用说战技了。若是训练个一年半载倒是能勉强拉上战场,靠着阵列配合战上一战,可如今训练不到一月,让他们上战场等于送死……

“他们要撞击院门!”就在陈越紧张的思考对策之时,一直隔着门缝观察外面敌情的陈平叫道。

“清兵的弓箭太厉害,咱们还是躲到屋里吧!”小旗官陈默建议道。

“不行,躲到屋里岂不是让人瓮中捉鳖?清兵只需要放把火,咱们所有人都逃不出性命。”陈越还未回答,一个叫李奕的火铳手突然说道。

陈越不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关键时刻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这个李奕很不简单。

稍加思考之后,陈越断然下令。

“大家伙把身边的砖石木材统统扔到院中,然后在东侧院墙下列队。”清兵最可怕的有两点,一是骑兵的速度,二是准确的弓箭。在院中布满砖石木料,可以使得战马不能自由奔驰,也就迟滞了他们的速度。所有人在东院墙下列阵,却是站在了入院门后的右侧,等于站在了弓箭手的右侧死角,这会使得战马上的清兵不方便射箭,当然若是他们人人都会左右开弓,那么这样的站位也就没有了效果。不过能左右开弓的神射手毕竟太少,陈越不相信自己会倒霉的遇到一个。

半个多月的训练,家丁们已经习惯了听从陈越的命令,陈越话音刚落,大家伙立刻行动了起来,人人搬起身边的砖石往院中扔去,顿时平整的院子里布满了砖石木块,锅碗瓢勺,还有几张桌椅,空阔的院子里立刻形成了诸多的障碍。

“长枪手在前举盾,火铳手开始装填火药!”随着陈越的命令,十几个火铳手立刻放下身后的鸟铳,从口袋里掏出纸筒弹丸,开始了紧张的装填,可是紧张害怕使得他们大部分人动作变形,颤抖的手怎么也不能把咬开的纸筒对准竖着的枪管……

“大家不用害怕,清兵也是两个肩膀顶个脑袋,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按照我上午教的步骤装填。”陈越一边装填着手中的火铳,一边鼓励着大伙儿。他的话语使得一些人镇定了下来,已经能把纸筒对准在枪口上了。

就在众人紧张的装填之时,一声巨响,一截粗粗的树干撞破了院门飞入了院中。五个满清骑兵催动战马踏入了院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甲头顶红色羽翎的彪悍骑士,正是满清正白旗巴牙剌白甲兵满德海。

满德海奉命往西北哨探,主要是探查有无从大同宣府而来的明朝援兵,从北京和拱北城之间越过时,却没有明军敢于出城拦截。对明军的连战连胜,使得清兵心里优势极大,哪怕是只有数骑游弋在明朝的腹心之地,满德海依然丝毫不惧,在他看来哪怕有数千明军前来拦截,自己凭借胯下战马也能从容退去。

顺着永定河边官道向西而上,路过这个小小河湾时,满德海远远的看到河湾中有炊烟升起,有炊烟的地方肯定有人,当然要进村探查一番,顺便杀几个人抢些东西吃吃了。

带着属下骑兵奔近村子时,便看到村外树林中有人影晃动,五个清兵抽出弓箭射去,那些人便惨叫着逃了出去,只扔下了数具尸体。

满德海催动战马走近查看被射死的明人,从尸体的打扮以及手中的武器来看,这些人应该是村子里的庄丁。正规的明军满德海尚且不怕,更不用说这些一打即逃垃圾一般的庄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