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美到雌雄莫辨的青年,在夕阳的余晖中长身玉立,青年气息沉静悠远,宛如仙人遗世独立,似丹青难描的绝世画卷。
听到动静,萧镜水侧脸望来,嘴角挂着惯有的弧度,当真是温和无害极了。
如果……
忽略掉萧镜水手中有一搭没一搭摇着的异水扇和身上暗藏玄机的法衣的话。
异水扇确乎精致,甚至有几分脆弱,然而作为萧镜水的法器,又岂会简单?
若非君月澄修为已是大乘,估计也很难察觉到异水扇的不凡。
这把扇子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无害,却自有乾坤。
若因为表面的无害而放松警惕,那还真是大错特错了!
而萧镜水身上的法衣,内里暗红鲛绡法衣,有极强的防御阵法,绣银色法纹的丝线浸了一种掺了和光同尘粉的夜萝香,可是下毒或者是布置幻术的绝佳药引!
外面的那层黑色纱衣绣有隔绝阵法,将鲛绡法衣上的异常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若非君月澄嗅觉极为灵敏,几乎嗅不到那一抹淡到极致的夜萝香。
至于和光同尘粉?那东西无色无味,君月澄不过是推测出来的罢了。
“你醒啦?休息的怎么样?”
萧镜水双眸含笑,仿佛在酒水中暗中动手脚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君月澄对萧镜水的脸皮表示无比的佩服,饶是他这个在权谋中浸淫多年的妖帝大人都甘拜下风。
君月澄心里好一阵扭曲,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然而声音中依旧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