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不必担心,只要娘娘醒后,能够放宽心,再配上臣一些开郁舒缓的药,会,会痊愈的。”徐太医立刻说道。
“徐太医,日后你就专职负责娘娘的症候。”郑淙元见此说道。
“臣遵旨。”徐太医立刻跪下,感觉自己的脑袋立刻不是自己的了,随时都可能掉下来。“臣这就去为娘娘开药,现在就将药熬上,等娘娘一醒就可以喝了。”
郑淙元点点头,徐太医立刻松了一口气一般退了出去。
还没走外间,徐太医立刻感觉有人跟上,顿时一激灵。
“徐大人,奴才为你磨墨。”一名眼生的小太监立刻跟了上来,徐太医被这一惊一吓,后背的衣服都湿了,点点头。
“有劳——”徐太医拿起笔,刚写两个字,就听到那太监用低的只有他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太医这是要开什么药?”那语调语气与他匆匆赶来晨元殿之时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徐太医立刻一哆嗦,手里的笔立刻被对方抓住了,目光射过来,徐太医顿时头皮发麻。
那伸出来的一双手枯瘦如柴,指尖如鸡爪,却十分有力,这突然的举动及时让徐太医的笔稳稳停在空中,连笔尖的墨都没有滴下来。
“保,保胎药。”徐太医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发出来的,他哪里敢说大声,怎么都会死。
那太医立刻看向徐太医,似乎在问,为什么要开保胎药。
“娘娘受了惊吓,又失血过多,势必会……”徐太医看了一眼内殿,没有半点动静。
小太监这才慢慢地放开了抓着笔的手,徐太医这才觉得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也不敢喘气,继续写药方子。
郑淙元静静地坐在床边,身后站着的其金其羽也同样一言不发。杜公公看了几次还在外殿候着的那些人,有些着急。
在杜公公的直觉中,这些人惹不得。
就连禁林御都毫无办法的时候,这些人轻松解决了这一场危难。杜公公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只怕以后这晨元殿要变天了。
云娘看了一眼杜公公,看什么,三番两次,那目光明显是不信任这些人。
云娘也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和娘娘前些日子总在找的什么信物有关?但是娘娘只找了一阵子,后来没了兴趣,就压根就没再提起过。
按道理,连娘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呀,可是这群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若早就在宫里,那么为什么不早些出来与娘娘相见呢?
云娘管不了这些,在刚才,皇上要徐太医为娘娘诊断的时候,她几乎没吓晕过去,娘娘的这脉,随便哪个太医都能诊出来啊。
可是,徐太医竟然半个字都没说,云娘瞬间怀疑这个徐太医是不是虚有其表,根本就不会看病?
怪不得皇上的病一开始迟迟没有起色。
拂冬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根本就不知道眼睛放在哪里好,娘娘这是没怀孕?
“你们先退下吧。”郑淙元这才想起站在床侧的云娘等人,疲惫地开口说道。
拂冬一愣,下意识就摇头,伺候娘娘他们是应该的,别说这个时候娘娘还没有醒过来,就是醒过来了,她们也不能走。
“皇上,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奴婢们,奴婢保证,娘娘一醒来,奴婢就去禀报。”拂冬立刻说道。
这个时候,皇上不离开,她们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娘娘醒了要是说漏了什么,她们又不能提醒地太明显。
“算了,我就坐这里。你们先去洗漱一番,等会有精神了,才能更好地伺候你们皇后。”郑淙元开口说道,有些事情他不想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
就算是身边的人,他还是要念如亲口对他说。
虽然,整个晨合宫的人表现的几乎没有任何疑点。吃惊、惊讶,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但是,郑淙元还是从云娘、拂冬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云娘见此,拉了拉拂冬、念夏的衣袖子,行了,皇上现在一定是起疑心了,就算是相信她们不知道实情,但一定知道一些,更有可能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