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居南一突然抬头,直视眼前的郑念如,她在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没想到有一天郑念如会再说出这样的话来,纵然,他如今的地位已经不是她的夫君,她更是南郑国的皇后,可是这样的话在她口中出来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居南一的整个脑袋一下子充满了血,他忘了,从出生到这样的位置,没有谁会教她这些,甚至基本的伦理道德,郑淙元,郑淙元怀着那样龌龊的心思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些,又或者,如今的郑念如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居南一心里冷笑,面上的神情也不可能好看到哪儿去。
郑念如有些狐疑,居南一怎么了?这是生气了?他生什么气,她哪一点不是为了南郑国,不是为了郑淙元考虑,能刃不见血的事情,何必牺牲。况且,她自认为她说的已经十分中肯,至少比起是上辈子只为自己考虑好了很多。
云娘神情尴尬,居大人是正人君子,礼教筑出来的捍卫者,怎么可能听得这些,娘娘也太不讲究了些,有些事情做就可以了,哪能说出来,看不,这明面上,南郑国的皇后娘娘是去不二法寺祝祷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居大人,喝茶,娘娘的意思也只是想牺牲自己,保全了……保全了……”云娘赶紧倒茶,示意拂冬她们出去,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嫌难堪吗?
拂冬、念夏等人悄悄地退了出去,倒没觉得什么,只是居大人这么好的人,云娘不止一次说,娘娘若是能嫁了居大人这样的人,也就一生顺遂了。
可眼下看来,这非但不可能,只怕以后看见了要绕着走了。
这短暂的沉浸,居南一回过神来了,是自己一手把自己从那沼泽之中拽起来,他现在还不能栽下去,还要把她拽出来。
居南一似乎找到了问题的根结所在,她根本就没有那些观念,也不在意,端王脑子不好了,管不着她,郑淙元又一味纵容着她,本就有私心且可耻。
居南一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在接下来说话的时候在背过气去,哪怕一口气存在肚子里,也能稳住身形。
“娘娘,你如今的身份说出的话实在不合身份。”居南一正了正神色,尽量不让自己沉浸在上一辈的纠葛之中,尽量用这辈子的思维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