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元殿内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宫女太监,虽然都是陌生面孔,但都是宫里的人。所有的嫔妃也回到了各自的宫里,死了大半,剩下的也不敢作妖,只希望在宫里安稳地活下去。
延平太后与萧皇后依旧回到自己的公里,萧皇后一天几趟过来看郑淙元,只是郑念如在,萧皇后想要说什么,却又无可奈何。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眼前的郑念如,也如同别人手中傀儡,更不用提其他人。如此一来,倒也相安无事。
禁林御就不一样了,禁林御的所有首领都换上了鬼灵壑的人,几乎将整个皇宫都监控了起来。
第三日,居南一这才重新回到了晨元殿内,虽是寒冬,但景治帝的梓棺总不能一直放在晨元殿内。
那依旧在晨元殿里熟悉的身影,染上了一丝疲惫,然而这具身影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凡事亲力亲为,端茶送水。
倒是床上的郑淙元先一步看见了居南一。
郑念如说的并不清楚,萧皇后带着愤怒,又长期只专心修行,对朝中之事早已经放下了,如今最懂的也只有居南一。
郑淙元抬起手都有些吃力,浑身就像是千斤重一般,连起身都有些困难。
“郡主殿下,端王在殿外。”居南一开口说话之时,目光就落在女子手中的丝帕上,那帕子上的绣线针脚绵密,他早就在太子殿下的帕子上看到过。而郑念如手中的明显要女性化一些,绣着海棠红的盛开的花。
拂冬立刻接过碗,郑念如想起端王来,见郑淙元依旧老样子,那宿长老倒是十分勤勉的人,一天三次来问候,对郑淙元的病倒是十分伤心,挑不出任何的错来。
郑淙元看着侯着的居南一,只等郑念如一离开,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你倒是胆大的很——”郑淙元的声音透着冰霜,若不是浑身绵软无力,他一定会亲自用剑抵在居南一的脖子上,才能抵消他此刻心里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