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火笼烧的十分旺,云娘进进出出都觉得热,连表情都要崩溃一般。
不仅是云娘,雪柳、杏雨也是无精打采的,雪柳的绣品绣坏了好几处,杏雨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糕点都提不起兴致了。
可是,他们郡主怎么还不发脾气,一发脾气,说不定就能赶走那南门宇。
南门宇自然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敌意,只是他不在乎,他也并没有说,此刻南门国的情形,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又或者,南门宇更想看一看,如果,他还是一无所有,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南门宇自在地喝着郑念如的茶,郑念如半躺半坐,看着话本子,这情况与启顺楼他无数次看到的一样。
只是,似乎大半年不见,眼前的女子一样又不一样,往日那些荒唐的事情谁也没有提起过。
但是,南门宇却觉得,因为她大了,更是到了端王的身边,院子里也多了不少的教养麽麽,那些荒唐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不能做了。
但南门宇却不心急,毕竟郑念如没敢他走,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突然,一名侍卫默默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廊檐偏僻一角,连个坐垫都没一个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也矮了一截,连走路的声音都觉得自己罪恶了一般。
南门宇看了一眼靠近的人,并没有阻止,对方来,就说明发生了他们决断不了的事情。侍卫默默地上前,凑近南门宇,低声说了几句。
拂冬倒着茶,看了一眼南门宇的方向,虽然郡主没有赶他,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哪知道,这南门宇如此死皮赖脸,晚上就睡在屋外的廊檐下,怎么没冻死。
念夏也有些着急,这南门宇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是南门国的事情没着落,这是准备赖上她们郡主了?没门,想都不要想,实在不行,还是云娘说的对,下点药,将南门宇和外面的那几个,一并迷晕了,让杏雨解决了。
南门宇抬头看自己的人,郑淙元来了,郑淙元怎么会来?
他倒不是怕自己与郑淙元见面,只是这时候,他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且,对郑念如来说,影响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