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念如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无非是斗蛐蛐、斗公鸡的事情,随着年岁渐长,那毛病就越来越厉害,也只有居南一会陪着他玩那些幼稚的游戏。
“这镌刻倒是新鲜有趣,玉石的质地比砚石又品种丰富又好看了许多,要不,父王也帮你寻一枚独一无二的……”端王说起这新爱上的小玩意,立刻精神十足。
“父王,我用不着,不如你先弄个我瞧瞧。”郑念如觉得这兴趣倒比以后钓鱼啊,斗鸡什么都好了很多,至少不危险。
郑念如记得郑伯定有一段时间十分喜欢钓鱼,常常在河边,痴迷了一般,又经不住瞌睡,掉进了河沟里,第二日才找着,郑念如花了好久的心思才让郑伯定淡了这心思。
……
郑念如不是没有感觉到朝政上的风起云涌,随着世家大族的离开,朝政之中静谧了一阵子,这刚刚有所动作,景治帝却鲜有精神的上了几次朝,每次一上朝,就必定有大动作。
郑念如有些意外,除了意外,倒没有在意,这些小举动相比于以后居南一的那些动作,简直不叫事。
却有一件事,庆国公罕见地还没有离开郑都,而是一道折子将宗世子与朝仁郡主的婚约捅到了景治帝跟前。
萧皇后本来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事情上,倒是宗老夫人亲自向延平太后求旨的时候,还诧异了一阵子,但宗圣世家的事情,既然扶训想要拉拢端王,她自然没有意见,不管是端王,还是这位什么朝仁郡主,萧皇后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萧皇后亲自从宫女手里端了碗,伺候着景治帝用膳。
长期卧病在床的景治帝,皮肤暗黄,眼袋凸在眼珠子下面,身子虚弱地靠在床边上,就着萧皇后的手喝了一两勺,撇过头去不想再喝了。
“朝仁郡主?”景治帝怎么记不起这么一个朝仁郡主来,似乎并没有哪位宗族的子嗣他赐了这个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