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念如也眉头一皱,如果说上一次少年的法术显得有些玄乎,那么此刻如此摊开在郑念如的面前,比起拳拳到肉的动作和血腥的场面,少年一动不动却诡异地让恐惧发挥到了巨大。
下一刻,少年突然放开了手,那金嬷嬷就像是一团棉花,软绵绵地瘫软在地,从一开始到最后,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景才人惊恐地看着瘫软在地的金嬷嬷,无助、恐惧、茫然第一次聚集到景才人的脑门,不堪承受地让她也差点跟着金嬷嬷瘫软在地。
“才人,才人——”跟着的侍女扶住了景才人,其他人慌作一团,去拉金嬷嬷,又怕郑念如身边的太监再出手的。
林才人浑身都颤抖着,浑身都力量都靠在身边的侍女身上,两人就像是风中抖糠的叶子,即使支撑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郑念如转身,杏雨扶起念夏立刻跟了上去,拂冬至始至终跟在郑念如身边,银河抱着三团花瓣立刻跟了上去。
“咚——”林才人还是晕了过去,带着自己的侍女倒了一大片。
“银河,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杏雨十分好奇地问着,对于这些,杏雨一向十分感兴趣,胖乎乎的小手就去帮银河抱花瓣。
“多谢姐姐。”银河很受宠若惊,飞快地回答道,“我教你,不算太难。”
“真的?”杏雨眼睛一亮,随即又失落了,郡主不同意银河留下来,她觉得吧,银河若是一直不恢复记忆也挺好的。
……
“灵一法师,请稍等片刻,银河法师马上就到了。”郑皓元将人请到了晨合殿,面前的灵一法师一身白雪长袍,气质出尘,只站在那里,郑皓元也不敢去看。
一看,就似乎瞧见了心底最丑陋不堪的心思,是他自私地想以医治为由让灵一法师将银河法师带走。
“法师,还望你不要将银河法师的消息告诉我母后。”郑皓元不放心地开口,若是母妃知道银河法师在堂姐那里,那么堂姐就有危险了。
“四殿下不必担心,银河法师与我乾道寺缘份深厚,师傅自然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将银河法师带回去。”灵一法师近乎雪白的肌肤与长袍融为一体,黑发又极黑,如墨一般高高竖起,仿佛挥挥手指,就能解世间苦难,安宁凡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