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看奏折,连日因为统试的事情,积压了不少的奏折。”其竹连忙说道,这让拂冬有些意外,作为侍卫,他们很少在郡主面前说朝政上的事情。
于是郑念如跨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坐在书桌前的郑淙元,烟蓝色的素色长衣,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指尖修长撩着春影,郑念如心一软,就算是这个侧影在脑海里已经自行成画,但每一次见到,依旧能添染不同的情绪。
脑海里的诱惑一旦放在眼前,诱惑力就会成倍成倍的增加。
“太子哥哥——”郑念如的声音软糯化甜,积攒了两辈子的情绪一旦喊出来就如酒酿出的浓郁。
郑淙元转头,晨光分外柔和地落在男子的鼻尖,描绘着高低起伏的轮廓,自然天成。
“怎么有空来了?”郑淙元声音低沉不沙哑,软在喉咙里,远没有在外的沉稳与威严,这说明男子心情不错,目光落在郑念如身上,唇角微有一丝笑来,软了时间。
“太子哥哥这里,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来。”郑念如自然地坐在了书桌前,随手翻着桌上的奏折,将一叠整齐的奏折翻乱了,翻开一本,看了两句又丢了下去,又抓起下一本,念了两句,更没了耐心。
郑淙元无奈地笑了笑,你若是阻止,她一定不依,会翻得更乱,或者扫到书桌下面去。
其令不敢说话,小心地放上茶杯,花果茶的香气氤氲,其令眼一闭,对于郡主将茶杯放在折子上,直接视而不见。
郑淙元见面前的女子又翻了两本奏折,勉强将手中的快速看完,知道再不停下,这桌上的一切都要遭殃。
“太子哥哥,你瞧这些大臣写的,随便抓两个,写的内容有一半都一样的。这些表忠心的话,嘴里随随便便说出来的怎么能让人信。”不仅现在一样,以后十年如一日的一样,无关痛痒的小事情能啰啰嗦嗦写上一大篇文章来。
“想游湖吗?我让胡愿备了船。”郑淙元放下折子,也不对郑念如刚才的话做评价,虽然这无心的话在郑淙元看来,的确有些道理。
其令也对郡主妄议朝政视若未见,推开窗棂,细密的纱网柔和了湖上的波光,清脆的荷叶、一望碧水,郑念如本想拒绝也觉得有了兴致。
“年年都在你太子府里游湖,一点都不好玩。”郑念如嘴上还是这样说着,却心情不错地起了身。
其令见状立刻让其竹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