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一直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留不住他的。
嗯,也对,我这样的人,残缺,扭曲,怎么配他来爱呢?
刚刚在卧室内处理伤口时给谢峤发了信息:去英国,今晚就走。
我开口,没回答他那个问题,而是说:“沈酿,我爱你。”
尾音被风吹散,消失在夜色中。
他点点头。
许是晚风太温柔了,我居然从沈酿身上看到一丝破碎感。
他平静地望着我,勾了勾唇角,像是陷入某段回忆中“拉我坠落,处心积虑地把我玩弄于鼓掌间,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温如故,你也配说爱吗?”
我猛然抬头,他听到了!
很久之前,林荫树下和谢峤那句无心之语“看他坠落岂不是很好玩”,他听到了!
原来如此啊,我也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温如故啊温如故,你可真是自作自受。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他从来也不肯相信我的感情。
不过没关系,左右也没有以后了,不信就不信吧。
我直起身来站好,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银色的戒指泛着冷光,我将它戴在沈酿右手无名指的地方,对他笑道:“这次是真的,不骗人。”
9
帝都的第一场春雨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微风裹挟着雨水吹进阳台。
我看着沈酿漂亮的眉眼,他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啊,可惜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感受一次他温暖的怀抱。
耸了耸肩,“还记得你说过,要给我一个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