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
原是罪己诏。
“我不过流寇一个,肩上尚带着罪臣奇安的名号,你要我清君侧?”
奇安大笑,又言。
“天大的笑话!”
姜柳居嗤笑,可面上确实红了些许。
“容玉说不得谎的。”
他道,又言:“容玉可还记挂着越执?”
“我记挂他做甚?”
奇叶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姜柳居面上那点绯红更甚。
“这世间最污浊的姜家偏生生出了一朵白莲花,说不得谎,不然就成了红莲。”
“奇叶,你可知这世间还有分寸一词,我姜家如何哪里由得你置喙!”
“那你将这罪己诏给我做甚,莫要告诉我你要反那许伯容?”
“这江山本就不该沦于他手。”
“这话怎么说?”
姜柳居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奇叶真相,只半真半假的含糊道:“机关算尽却将唾手可得的位置转赠他人,那许伯容的心思哪里在这江山上?”
诚然,他这话也没错,只是八王未以合理理由尽数除去,他许伯容总是免不了被一番诟病的,尤其是老首辅还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