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做过许多错事,然而事有因果,这果已成,我却不知其因,越执,我许伯容再次对天发誓,此后只你一人,若有一日我再负了你,那我不得好死,而你只此以后再不会记得我这个负心人……”
许伯容抬手,衣袖顺着手臂滑落,却见几道已然结痂的伤痕,入天崩地裂时残留的痕迹,可怖的令人生畏。
“太……故渊何必如此,越执不是君子,却也知为人臣子当始终如一,这忠字既出了口越执便不会再寻二主。”
许伯容心中寒的很,恍若置身十方严寒之中,越执这话客套的仿佛是要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一路颠簸,马车离俞句越发之近,他近几日总是能梦到些细碎片段,那是与记忆截然不同的,他疑心那是自己潜意识为自己所做错事寻的开脱,他心中也对自己生出许多厌恶,然而片段多了他便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困惑如一张大网让他身于清醒却心入混沌,他开始揣测是否自己当真入无名那模棱两可的话语一般忘了什么。
十年过往,百年执念。
在临近俞句边境时他已然想到这一句。
夜凉,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却见越执醒着,自己手臂枕在他腿上。
“太子。”
这称呼分明生分的很,可他却觉出几分别的意味。
“何事?”
他欲要收回手,然而越执却死命不放。
“越执不记得太子何时受过这伤。”
这算得上自前些日子无顿顿告白后他第一次不那么客套与他说话了。
许伯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