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时时刻刻盼着别人不好呢?”
他合上眼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仿佛穿过这漫长光阴,在他苍老的面容上显出几分平和。
“奇叶能守着越执尸骨说明他心底有越执这么个人,可到底是许伯容下令诛杀越执,你将这遗诏交予他,他自会想着法的为难许伯容。”
“他总会知道许伯容是情非得已。”
“那就是你的事了。”
那平和也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
俞句是个尴尬的地界。
向东靠着蔺塞,再南一点便近着安交,虽在三县以内,然而蔺塞被扰,他便受着牵连,蔺塞好时,安交等流寇便来了,加之地理位置易守难攻,然而早些年又无守军,如今便成了一座彻彻底底的贼窝。
“太子,我们来此处做什么?”
“寻回你的身子。”
越执咬牙,好半晌突然道。
“太子可是忘了越执说过的话?”
“那一句?”
许伯容挑眉,一双眸子里蕴着万分情深。
人若是装的久了,莫说旁人不信,便是自己也信不得几分,越执撇过头,许伯容如此反叫他觉得陌生的很。
“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