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容又道。
静安叹一口气。
“你既如此疑我,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好好休息。”
“母后是不愿给儿臣么?”
“我从不知有什么遗诏。”
“母后身居高位却自甘堕落入这地方,难道不是为护着那遗诏?”
“伯容!”
这大抵是自静安入这仁清寺以来第一次如此大声说话,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想来也是气急了,然而却双手合十只道了几声“罪过”,随后才看着许伯容。
“你是何时起变的如此冷漠?”
她虽是责问却难掩眼中的愧疚,想来所有答案她心里都清楚的如明镜似的。
“先帝是我夫,我爱的从不是他的皇权,而是他这么个人,他走了,我又何必留在那清冷的宫中?”
她道,看了看越执,又看向许伯容。
“他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怕你多想我也不说,可是伯容,这世间人不少,可要寻一个始终守你如初的不容易,你对他也非无心,又何必如此伤人。”
“难道非要等到彻底失去了,你才知悔恨?”
她的话许伯容不是不知,只是总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不得不伤他的理由。
亦或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