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眼光,唇角微不可查的向下卸去他淡然的伪装。
早年伯引还在时仗着醉酒在他面前大闹过一通,他记得那时伯引说过他许伯容这个人,面上端的温文尔雅可实际上从骨子里就透不出几分真心。
倒也难怪他要伯引去先皇故居藏巫蛊时他连后路都没有向他求。
不过一死。
这世间最懂他的不是越执而是伯引。
“臣死不足惜,只是臣有一事斗胆向太子请求。”
“何事。”
“臣有一幼子,年十一,早些年臣去漠西时不甚弄丢了他……”
“孤明白了。”
伯引回之一笑,往日气宇轩昂的人在此时尚有温情的一面,然而他许伯容始终是不懂的,便是最近的那日,他跟上越执也不过一时兴起。
不过是他为数不多的思绪紊乱而理智不足的时刻。
“只是关心则乱。”
那日后姜柳居如是说。
许伯容蹙眉,这些哪里该是他有的心思。
他脑中乱的很,一面极力否认自己所有情绪,另一面又不自觉想起越执以及别的事来表明自己尚有情意,他一步步走的极快自己也尚未察觉,待突然回神发觉自己不经意间竟失了方寸时他已至城门口。
也和也在,只是手中拿了两个馒头在城门口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