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忍无可忍,回头就想给他两拳头,一起身才发觉自己竟然还没有柳宏志腰高。
怪不得今天的天,都变得广阔了。
他想着,只觉遭了一番五雷轰顶。
一抬手,虽算不上什么娇皮嫩肉,却也绝非自己拿常年握着兵器的手,五指张开活像小版剪了蹼的鸭脚,竟是一点肉都没有,再一摸身上,像极了自己年幼时瘦弱的模样。
他这是怎么了,在玉苑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死,醒了过来就变小了,还是回到过去了?
他否定了回到过去的想法,毕竟柳宏志说的是“叛将越执”。
“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孩子。”
许伯容细细打量了越执好一阵,随后才说,这个“他”自然是说越执的。
“早些年不是有传闻说那死小子在梨花江宴上看上了个舞姬吗,听说为了带那舞姬走还毁了姜家的静心亭,要我说这孩子八成就是那时候留的。”
早些年他尚未及弱冠,不过年轻气盛闹了姜家宴会竟就被传出这种风流韵事了么?
越执心觉好笑,可转念一想如果不顺着他的话承认的话,自己这身份就真没法子确认了,反正那舞姬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倒不如先这么认下来。
许伯容点头,随后看向越执。
越执低下头一脸的无辜相,他的声音倒有几分南都人特有的味道,只是越执自己知道,那是被南都一个疯婆子逼出来的。
“我十二岁,南都人,我娘只说让我拿着玉佩来找我大将军,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他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
诚然,除了南都人外,其他都是假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年龄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