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逑突然感觉有点吃饱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吃了他的饭也不说声谢谢,如果他的问题不想回答,那就搪塞一下好了,这样抹嘴就走,简直……简直没教养。一直到柯逑收拾好了碗筷,洗好,再出门,苏岩也没有回答那个最后的问题。
就这样,他们之间又变成了陌路人一样的相处模式。
苏岩是有点后悔的,那天他问她的时候,当时她觉得这问题柯逑问过了,再问一遍就是对她上次的回答直接表示怀疑,所以有些不高兴。但是后来又觉得有些后悔,多问一遍自己多答一遍就好了,何必想那么多。现在可好,又要天天当对方是透阴的。
柯逑从一开始的郁闷转变到真正的生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他可没有问什么太出格的问题吧,至于不回答他后还天天的把他当隐形人吧。他想不到苏岩不回答只是因为这个问题问了两次的缘故,也想不到她很快后悔,更想不到她当他是隐形人之前是他先摆出了之前的相处态度。他只是感觉自己被不公正的对待了,甚至还有些委屈,越委屈越愤懑。
跟之前的情况有区别的就是两人都不想之前泰然的面对现状,但也都不知道怎么补救改变。
本来以为他们之间的就这样一直到苏岩离开,然后成为两个永世不会有交集的浮点。可就在一个晚上,格局又变了。
那天是周五晚上半夜十二点了,苏岩跟岳乔吃了晚上后早早的回家了,被客厅的动静吵醒的时候她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但是外面实在太吵了。
她挣扎着起来,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头,分辨出其中一个声音是闫志高的,她穿好衣服,听到有人在跟闫志高道别。然后听到柯逑含糊不清的说话声,好像喝了很多酒的样子。
她走出房间,闫志高马上噼里啪啦的说开了,“苏岩,快帮我劝劝他,我的妈呀,这么多血,发酒疯非不肯去医院,他说他有个超级大的药箱,什么都有,见了鬼了,他的房间里没有啊,我就从来没有看到过。”
苏岩走过去,拨开拨开被划破的袖子,看了看伤势,真的挺长一个口子。“怎么回事!”她一边问着,一边扳着柯逑斜靠到合适的位置,他倒还算顺从。
“晚上我们去酒吧喝酒,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上来就闷头喝,我一个不留神他就喝多了,赶巧碰上个二愣子,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突然就磕上了!”
苏岩一边把他的袖管用剪刀剪下来,一边继续问道:“这种事情怎么不报警,都打成这样了!”
闫志高一脸的焦急突然蜕变成洋洋得意,“柯逑的伤跟他打人家的可算轻多了,那家伙有案底,他哥们跟我们商量就这么各自治各自的,我想想正报警了没准还我们要多配医药费,所以就帮他做主不互相追究了。”
苏岩叹了口气,去房间拿了药箱出来。
“哎呀他把药箱放你房间啦!”闫志高的脑回路总是特别简单。
苏岩只回答了两个字,“我的!”
闫志高马上“哦”了一声,“原来他说的是你的,就是嘛,他要有我还能不知道。”
苏岩懒得跟他废话,熟练的给柯逑清洗伤口,上药,缝合。针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本进入昏睡状态的柯逑抽搐了一下,睁开眼看向苏岩。
苏岩按了按他的手臂,很严肃的对他说道:“忍着点,我很快的!”
柯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