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峻本来想说不用了,但看岑白是真的不想欠人情,只得将自己的微信账号给他。
柴峻就这么看着岑白将钱转给他,然后一句招呼没打直接转身走了,好像两人只是单纯的拼桌吃了个饭,再没什么其他的瓜葛。
他觉得不能说岑白没礼貌,而是这人好像很狂傲,一点都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岑白是从小就是金娃娃,这世上能让他看入眼的没几个,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卡开始往外面吐钱,他吃穿花钱不愁,凭什么去看一堆无关人的脸色?
走到饭店外面寒风迎面扑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站在挡风的地方等着客人上门,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好在现在支付手段便捷,他走过去问了价钱,扫了钱,挑了一根多种水果混在一起的往学校走。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能做的也只是当个照顾生意的人。同情是善心的表现,但往往会刺痛别人的自尊心。就他来说,他不会去同情谁,就像别人不会同情他一样。
第一颗是山楂果,个头大又饱满也没什么瑕疵,咬一口冰的牙都快掉了,酸甜的味在口中散开,他吃的眉心都皱起来。原来是这个味道,这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吃这种街头小吃,不说是什么让人震惊的美味,但是就像人生,酸甜交织,一往而前。
岑白坐到座位上没多久就开始犯困,本来想趴下睡一觉,刚眯着眼,桌子被人敲了几下:“岑白,老师喊你去办公室,蒋超的爸妈来了。”
岑白懒洋洋地舒展了下筋骨,一闲下来浑身都疼,刚才衣服不小心擦了下嘴角疼的他直皱眉。
风水轮流转,想当初他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帮自己摆平,现在挨了顿打打回去还得面对人家父母的质问。
走到办公室,班主任和两位穿着华贵的男女客气地说着什么,脸上的谄媚和讨好毫不加以掩饰,实在是有够难看的。而在旁边站着的是鼻青脸肿的蒋超,他打的时候没下让人进医院的力气,只是脸上不好看而已。
“岑白,你怎么能打同班同学呢?这多不好看,把人打成那个样子。你居然恐吓同学,让人家帮你做作业?”
不管是哪个行业里都会有几颗老鼠屎来给优秀的精英队伍增添污迹,有些人并不觉得引到学生们培养成良好的做人品格才是自己的价值,比起对得起这份圣洁的称呼他们更在乎的是到手的利益,也不能说人家不对,但在人心里这觉得那张脸哪哪儿都难看。
岑白状似无意地掀起额前的碎发,露出破了结痂的口子,认真地说道:“老师做过调查了吗?都是您的学生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人,这是学校,您不能看谁钱多就向着谁吧?蒋超身上有伤,我都成这样了,您没看到吗?谁逼着谁做作业,问蒋超啊,多不容易,门门作业按时上交,正确率怎么也有七八十吧?考试倒一,你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