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进京公关基本失败了,相公们都不支持渤海的部署,也没有额外组建海军系列的想法。
但也不全是死路。就此王雱认为:迟早有一天会因渤海形势的急速恶化需要水军干涉。那么既然没有海军建制,现在就要着手准备北京驻泊司“水军部”的打造,以便在将来需要时,不至于乱了手脚。
这就需要现在采购战舰,以反哺造船厂的技术累积。但这除了需要钱外,还需要杨文广签字。
大雱可以对抚宁军下令,但把哪个军编为水军、下发改编的费用等等,这些则是杨文广说了算。
大事上杨文广说了也不算,但在殿前司系总军费不变情况下,庞大的殿前司系列中、把两个军五千人转“水警编制”是完全没问题的。
前提就是钱。
大雱设想中的海军肯定烧钱,在相公们不支持的现在,杨文广可以支持。
作为殿前太尉,老杨不是好人也不是个坏人,但要他夺人饭碗,把整个殿前司系的军费大幅裁剪,对抚宁军倾斜组建水军是不可能的,那等于他把整个捧日军天武军系得罪,就再也没人听他命令了。
这不怪杨文广,大宋的传统延续到了现在,杨司令的权利就依靠这些获得的。他们不是大魔王,只有大魔王的权利不是依靠这样获得的。
絮絮叨叨的聊到这里时,杨文广来不及回应,见王家三少残疾人模样,且脑门上贴着狗皮膏药,进来露天温泉了。
三少也不吵闹,他只是好奇的左右看看这里的园林和山石,又看看热气腾腾的地热温泉,便自己脱了衣服,露着小鸡鸡的模样,进入了池子。
“……”王雱和杨文广面面相视一番,却也拿三少没办法。
“嗯嗯你们继续聊,我不影响你们,我就想听大哥说话。”王家三少很享受的样子。
杨文广道:“都承旨相公啊,您这个提议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难就难在没枢密院支持,我殿前司就没有额外组建水军的费用。那就必须殿前司内部统筹。说容易,末将把其他军系的军费大幅裁剪给抚宁军就成了。但现在我夫人穆桂英总管抚宁军,我老杨把别人的军费集中到她那里,等于害死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整个捧日军和天武军系要大乱。这在这种时候,这可不是小问题。”
王雱道:“你说的是,这是难点所在。于是我才来找你。讲钱呢,工业司是有的,大名府也是有的,不用把裤腰带勒的太紧,几艘护卫舰我造得起。问题在于国朝有体制,禁军军备和军费只能来自枢密院,现在基本上经商自谋出路都成了红线不能触碰。于是工业司和大名府的钱,可以交给三司,可以通过财务手段截留为公积金什么的,但唯独不能直接供给抚宁军,否则就是乱制,就从中央军变为地方私军了。”
杨文广苦笑道:“既然都承旨相公已经清楚,那末将爱莫能助。末将可不是您,您是作死也不会死,但我杨家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