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不想被儿子忽悠,捻着胡须许久道:“为父支持你几位伯伯意见,不是说真不能惹辽国,而是有无必要?倭岛的白银贸易事关我大宋利益是真,但并非只有登州港可走。为父认为从九州岛,直达苏州港也是可以的。这样就避开了朝鲜海峡,虽不敢说完全避免被高丽女真海盗骚扰,但九州岛至苏州港航线,高丽或女真要骚扰就等于劳师远征,必然大幅降低海盗的行动效率,这样一来到达大宋的白银会更多。”
可以个蛋啊!
那不成了东南地区那些官僚集团的利益了?我大工业党喝西北风去啊!
当然了王雱虽然郁闷,但这是王雱的利益、王雱的问题,和中书没关系。诚如当时富弼对张方平所言:你的少的是你的事,对朝廷是一样的。
于是王雱说不下去了,年纪小、官小的时候可以在这里耍赖的,但现在不行了,封疆大吏是用来给朝廷解决问题的,不是拖后腿,胡乱哭闹的话就不成体统了。
王安石说的走苏州港的确是办法之一,那真能把女真和高丽海盗拖至劳师远征地步,海盗效率低了,当然就代表进大宋的白银比例高了,这是个简单的算术题,二丫都会做。
但最大的问题在于:在这个时代南方的吏治较差,白银走南方转口,虽然从海盗手里活下来,但那部分也不会真的进入大宋血液,而会被经手官员损耗。
于是理论上的区别:这些白银是落在海盗手里,还是大宋官僚的手里?
大雱仍旧主张从北方转口进大名府,才能效率最大化。这时代的北方经过一连几任名臣梳理,现在又有大魔王坐镇,自然能做到损耗最小,唯一就是要解决海盗问题。
然而渤海部署的提议在中书无法通过,就必须另想办法了。
离开朝廷,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雱很泄气,此番进京周旋耽搁不少时间,并没有达成对大名府有利的政策,除了公关失败,还卷入一堆破事,又看着王家三少各种脑残行为之外,什么卵用没有。
从不唉声叹气的大雱回到家时也叹息了,被刺激得昏倒在地,因为三少的腿没好,脑壳又撞破了,扯着衣角喊带他去看病。
不得已之下大雱用脸抵着,带他去了太医局,看有没可能治疗一下他的脑子?
但太医局的结论是:王家三少身子骨强壮不需要操心,言下之意:脑子就基本是没得救药了……
“大哥真的也是够了。”
现在三少对大魔王的节操不抱有任何指望了,好不容倒是带我来太医局看病了,却只是大抵交代了两句,又把三少我扔在这里,他自己则是去水疗院和某人交谈去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