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展昭道:“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你会让推司和基层差人背锅受辱的。”

王雱摆手道:“这是司马光的锅。作为兄长我只知道他七岁,我一再强调,说他是个脑残、调皮捣蛋我认。但上升到非礼就是扯淡。他浑身是伤、七岁年纪、过年期间大雪天,冷冰冰的仍在牢里我就是心疼,就是不服气。”

展昭不禁微微一愣,便又道:“那为何不直接张方平相爷称述。”

王雱摇手道:“你蠢啊,这事不能找张方平,否则老张都要惹闲话。如果是他执掌开封府三年后,那开封府就姓张了,那就什么事他都摆得平。但现在他新上任没根基。那就得看上一任什么尿性。上任是咱们包大爷,他是个只讲规矩和程序、不畏权贵的存在,于是上方决定下方做事风格。这不代表开封府下面官僚机构会和老包一样公正,但真会形成诉棍党,只要程序和规矩正确,他们就敢做政治碰瓷党。这是因为他们绑架了老包的威望。”

“于是在他们不喜欢王家、不喜欢新领导张方平风格时,被他们找到借口就会形成几机构撕逼软对抗。开封府不论官僚还是民风,经过老包长时期坐塘鱼的熏陶后,会形成‘敢怼权贵好民声’,这真不代表他的血统是包拯,只代表他们装作包拯、又有民意支持后,成为一种另类软暴力机器。譬如礼部借助大宋血统后,成为了让富弼韩琦皇帝头疼的软暴力机构,专职拖后腿。”

“于是在这个皇帝控制力影响力大幅减弱的时期,借助所谓的民意后,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这就是政治。展昭啊,你不要真的以为他们的行为代表了‘最广大开封府百姓利益’,没那么简单,他们只是装作是这样。百姓最喜欢什么?底层的老百姓最喜欢的听到有青天不畏权贵,譬如如果开封府官僚在这个节骨眼上,强势打掉‘王安石相爷家的纨绔子弟’,强势顶住‘张方平相爷的放水行为’,若你是开封府的不明真相众你为谁叫好呢?”

“这些政治投机者么,他们就想打压我王家名声。顺便也想借助气候找张方平纰漏。这不是他们和张方平有仇,而是新换领导一定有磨合问题,人类都害怕陌生环境,懒得适应新环境,就会发生软对抗。磨合需要时间和斗争,最终也只有两条路:张方平对他们妥协,或者他们对张方平妥协。就这点事,我大宋就是保守派多。”王雱最后道。

展昭叹息一声道:“虽然贵圈就这么乱,但末将还是要公正的说一句,你想的有点多了。”

“也许吧。然而我就这德行,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的被迫害妄想风格。就这样,我那大舅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我要他们好看。我坑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坑个把亲戚算个什么事。”王雱道。

展昭道:“你坑害卢方我没意见,但这事闹僵了白玉棠一定和你没玩。”

“到时候又说,我维稳的能力你以为吹出来的?”王雱道。

“倒也是。”展昭又道:“现在呢,你要干什么?”

“去维稳,跟我去那家医馆了解下。”王雱道。

展昭宁死不从的道:“我决计不会跟你去威胁弱者受害人的。”

“你的肤浅让人无法理解,我是去了解情况赔礼道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威胁勒索了?张口就来啊?”王雱说这么说,其实老脸已经红了。

展昭讽刺道:“你这套么也真的是够了。当年在抚宁县,你把莫名其妙的把小铃铛和他爹捉了关起来,难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