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事富弼能管,可惜他不爱捣鼓这些。韩琦勉强也能管但他不在。于是张方平是最适合的人选。老张是东京留守,在特殊时候他有权利接管这些事务。所谓特殊时候、包括但不限于“皇帝失去领导的能力”,或者后宫、宗室出现不稳定因素而皇帝无力处理。

现在大雱以三寸不烂之舌,完美套上这些条件后,开始尽情忽悠老张授权接管皇城司维稳。

张方平终于听懂了,一口茶水喷出来:“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王雱摊手道:“我清醒着呢。”

张方平给他后脑勺一掌:“你吃饱撑了,皇帝好好的在上清宫,前日老夫还见了他的面,怎能说他不清醒?既然清醒,这是皇帝的家事,怎能胡乱掺和。你是不是包拯附体了,当时他就带人打进上清宫去了。”

“小子是有原因的。”王雱捂着脑壳,前前后后把事情大抵的讲了一遍。

张方平也不傻,这才捻着胡须思考了起来。他上任东京不久,所以关于这些事只是听闻,但前因后果并不清晰。

大雱决定忽悠人的时候,说服力还是比较强大的。于是老张迟疑许久,捻着胡须道:“果真如你所说?”

王雱道:“赵宗实都吓得躲着不敢见人了,往年他最喜欢给我拜年,但此番也没有收到他的枣子。”

见老张还在迟疑,王雱又道:“明公明见,福康帝姬自来招人喜爱又心疼,为人父母就更不用说,您对张菁什么心态您最清楚了。所以要说贤妃娘娘这时不乱来是不可能的,就算她不极端,去这个节骨眼骚扰陛下,真要把陛下逼死,皇帝怎么可能处理李炜啊,把福康从娘家召回已经是皇帝能做的极限了。左右为难之下,贤妃的作为不论是否极端,必然带来皇后和司马光党更大的回应,那时大家一起为这事去逼宫,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况,皇帝的精神状态就难说了。”

“行行行,你成功说服老夫了,这事就交给你督办,你对此负责。”张方平指着鼻子道,“但你要小心谨慎,不可极端,不能出大乱子,不能死人。”

“谢明公信任。”大雱忠心耿耿的道。

张方平道:“另外你的闯祸能力让老夫不信任你,所以你只能监督,具体事务交给展昭办理,如此老夫才放心,他现在是你的下属。”

这不大雱嘴巴就笑歪了,阴毛得逞,又可以给展昭小鞋穿了。谁叫他爱装逼名声大,公正名声在外,这不是大雱要求的,乃是张方平钦点的。

看着老张写了授权文书,查看了两遍没猫腻,大雱果断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