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无奈,他就是这样一个标新立异的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至此王雱也深有感触老赵在上清宫说的“他们都被朕惯坏了,但朕不想于这把年纪再来颠覆一生的名节”。

“现在呢,小王大人你总算知道下官为什么会在军造监主事了吧?”范纯仁道。

王雱点点头:“知道了,但我要说一句你应该的,不冤。”

“你……”

“我什么我,要我说了算,当年你拒绝为皇帝值守武进县开始,我就把你赶出队伍。用你父亲的话说执政是为民,望风感叹,高兴了就做,不高兴了就不想做,你以为是请客吃饭?这就是你的尿性。”王雱呵斥道。

范纯仁很尴尬,不过挠头一想不对,便怒道:“嘿,还险些被你蒙了,我说小王大人你管的过宽了吧,这都还不是你的朝廷呢?你我不相同属,你年纪又小,口碑不好,你哪来的权利和优越感在这里教训我呢?”

王雱想了想摊手道:“我和你说说而已,哦,难道就你可以对韩琦、王安石、富弼等人说三道四?我就不能对你的不良作为发挥一下?妈的我这还没去对你落井下石呢,只是和你当面探讨一下关于官员的操守、以及品德问题。”

“……”范纯仁又开始脸如锅底了,话说他懂操守和品德吗?

“客观公正的说,我只是长的有点像流氓,但此番你我的对话中,我有哪句是说的不在理?你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怎能没点逼数。”王雱又道。

范纯仁拍案起身道:“下官羞于和小王大人诡辩了,你就直接说,把我叫来到为了什么?都说你为人实际,不做无用的事,所以你绝对有猫腻。”

王雱这才切入道:“那我简单点,陈凡被你们怎么样了?就是我401所那个主簿?”

范纯仁一听就来气,摆手呵斥道:“这不关你的事。他涉及盗窃国朝机密,我麾下那群棒槌却丝毫也不察觉警惕,还和他称兄道弟的逛窑子,若非我及时察觉,请……请有关部门及时介入,恐怕朝廷机密有泄露可能。”

顿了顿范纯仁又道:“当时军器监劝说本官401所是你大魔王地盘,要慎重处理,闹的不要太僵。哼,别人怕你但我小范不怕,怎么着,难道你小王大人也涉及、牵连其中了?”

王雱眯起眼睛道:“你是恶人先告状啊,分明是你兵部龟儿子们不学无术好高骛远,想窃取我401所的重大成果,你们这些文贼也是够了,自己不学无术吃老本,没成果,却进行政治迫害,不但把人抓了,还扣留了我401所相当重要的笔记和心得。致使我401所造成重大损失,石油进展几乎停顿!”

“你,你血口喷人!”范纯仁气的发抖。

王雱又缓和一些语气道:“也许吧。但现在你知道我心态了吗,我听闻陈凡被以盗窃国朝机密罪抓了,我有多抓狂你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