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答题速度超出大家估计,这根本像是胸有韬略的人,无需去绞尽脑汁的思考。

至此包括司马光在内、大家面面相视了起来,愣是想不通王雱是怎么作弊的?奇了怪……

五月四日下午就结束了司马光主持的五场考试,晚间考第六场——辞赋。

这个考试需要的书本积累虽不固定,但需要灵感和其他多方面的积累。这考教的是学子知识面,想象力,以及对山河、人文、对一切的思考和变通。

这更加没有标准答案,要看运气,看考官的风格偏好。可以想见的在于,如果有一天是王雱主考这部分,那么就算苏轼那惊艳整个亚洲的才华,他也照样拿不到高分,太阳底下就这点事。

这场辞赋的考官正是王安石。

理论上王安石要避嫌,但此番是司马光要求老王监考。司马光虽然反王安石,却扬言:恰好老王来监考才不会放水,换其他人,在不良子弟有功于大宋的现在,他们九成都要加人情分的。

司马光说的很客观,这等于把王安石和王雱架在火上烤,坦白说以王安石的尿性,他真会对吕惠卿放水,却真不会对儿子放水。

于是晚间在司马光和众多随员旁听下,主考官王安石温声道:“王雱你当时四渡湟水,又经历了残酷的严寒大雪而病危,最远时候兵至长城,现在你刚从北方战场归来,疏于对南方景秀山河的见解,若考你其他则显得不公,本场你便以‘北方雪’为题,尽情发挥。”

这么说没毛病,包括司马光在内、还有多个“教授”老夫子们捻着胡须频频点头,觉得王安石的确客观公正。

王雱提笔就写: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卧槽看到这里司马光等人昏倒。王安石对儿子惊为天人,也半张着嘴巴。

联想当时志愿军形势,空城计智退卓洛兰,最终被他领兵到了长城。那时他登高远望的进行回忆,从山川到河流,从酷暑到严寒,在这广阔的大好山河间南征北战,来回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