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雱还杵着,也不吃羊肉,韩琦又把羊腿拿回来开始咬,一边道:“不吃拉倒,我帮你吃了吧。你大病初愈要多休息。你没做完的事,老夫能者多劳,一起帮你做了吧。”

王雱不服气的道:“相爷明见……战区形势复杂,下官责无旁贷的要护卫在您周围。再有三天就要进入谈判,双方需要前往济桑会谈。西夏和辽人阴险狡诈至极,卓洛兰更是心黑手狠诡计多端的一贼婆娘。下官会亲自帅军护送相爷前往济桑,以确保形势不失控。您放心,有我在他们都不敢跳。”

韩琦道:“你是害怕老夫抢你功劳呢,还是不去济桑见见你的老对手卓洛兰不甘心?”

大雱不禁老脸一红,想狡辩两句,却又被后脑勺一掌。

韩琦又吃了一口羊肉才道:“疑心病就你重,鬼点子就你多。放心,老夫让你休息不是越权,是关心你大病初愈。至于不想要你去济桑参与谈判,的我真怀疑你和卓洛兰有什么屁眼情结?”

“?”王雱道:“可我和她是清白的,这是一小撮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

韩琦神色古怪的道:“很不幸,这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不止汴京有,西夏方面也觉得卓洛兰作为怪异,她克罗川大捷后分明占据了上风,却不打西凉府,说是说她被空城计吓到,但西夏太后认为那只是卓洛兰的托词。没蔵黑云根据你的尿性,就怀疑你们有什么勾当。”

就此王雱惊悚了,没蔵黑云不会是吃醋了吧?

“相爷您不会真信了这些吧?”王雱又道。

“老夫当然不信。”韩琦叹息一声:“但有时候我信不信不重要,反正有一群人信,反正有一群人要拿出来说。所以当西夏也有人这么说的时候,咱们朝廷也难免有一群人怀疑存在内幕。”

“妈的我决定辞官荣归故里,远远的离开这些政治蛀虫,谁也别拉着我,这样下去我没死在战场,却会被自己拿拿走这条老命。”王雱义正言辞。

如此吓得韩琦身边的一群幕僚陪着笑脸,一个劲劝说“小王大人前途远大,不要犯浑,不要闹情绪”。

他们越劝,王雱越声音大“别拉着我,我要辞官回家”。

闹了一下韩琦眼见不成体统,便拍桌子道:“都别拉着他,老夫就亲眼瞅着这龟儿子辞官,来啊,辞官文书写好了吗?老夫就在这里看着你表演。”

“……”

这下没人拉就尴尬了,王雱挠头想了想又道:“我说说而已……国朝内忧外患之际,我辈有志人士不该撂挑子,应该迎难而上……”

韩琦头疼的摆手打断道:“行行行,我知道了。简单点,说话简单点,你还辞不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