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听你的。”王雱耍赖的倒了过去,整个的靠在穆桂英的身上。

鉴于他已经不是小屁孩,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英俊儒生了,穆桂英便揪着他耳朵拉开:“注意礼法。”

还是小屁孩有人权啊。

现在,王雱非常怀念当年,可以抱着大娘的屁屁把挠头贴在三角区域,那显得很猥琐,但孩子即便扮猪吃老虎也是正义。

穆桂英打量他少顷又道:“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现在你该是筹备赴京赶考事宜了。虽然我知道你考不起,但眼看着你错过今生最重要的时刻,还是挺为你可惜的。”

王雱歪着脑壳想想道:“这已经不重要。说的圣母些,参加科举是为了走最短的路,获得最大资源报效国朝。但要做到一件事的路线不仅一条。以往我大宋面子不够硬,无人权,无外交,怕西夏。但我志愿军一旦打赢河潢战役,就会一改懦弱形势,真正竖立大国该有的威望。那时整个大宋都会获得战争带来的红利。最不至、就算不做官,我仍旧是食物链顶端的既得利益群体,很是可以了。”

穆桂英道:“也是,打赢这场战争后,不论对于政客还是军人,都是一生的大圆满,一生的巅峰了。此战过后我也想退役。”

“不要啊,大娘你又不相夫教子,别撂挑子。”王雱急忙道:“你不要上那些无病呻吟文青的当,什么‘骑着一匹白马去远行、晒晒太阳发发呆、在距离天空很近的地方深呼吸洗练灵魂’,这不是什么情调而是病,得治。不信你瞅着,将来抱有这种思维的苏轼,他会被我老爹以及吕惠卿之流收拾了跳脚。”

听他说的好玩,穆桂英哈哈笑了起来,有点顽童的态势,把始终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靠过来把头搭在王雱肩膀上笑道:“也不瞒你,如果你不说,我还真有些喜欢小苏那小清新呢,想骑着白马去远行。但经你这么一说,我就算退役也选择留在你身边,顺便帮你调教二丫。”

“我小妹自来都很乖,不怎么需要调教,你只跟着我就可以了。”王雱道……

冬季的日出从来也没有文青喜欢的那种美感。

十一月十七日早晨,空气中都夹杂着一丝冰霜味道,那只久等了的积石军首期部队也算开进了宗城。第二期部队还在通川一代,到达还需几日。第三期部队在京玉关一代,会再晚一些。

积石军知军五十岁出头,乃大宋文官,进士出身,前宰相吕夷简次子,现在大名鼎鼎的吕公著的兄长吕公弼是也。

这家伙他父亲还在的前些年,就是赵祯见了他父亲也要客客气气叫声老师。他爷爷辈也牛,太宗皇帝真宗皇帝时期就是宰相级别的存在。

早年的时候他爹吕夷简辅佐幼主赵祯。其后赵祯亲政,那时的皇后就是和吕夷简撕逼最终栽了的。当时范仲淹他们表示不服,说老吕风头太强劲,手伸的太长便要怼老吕,结果就被抽了一顿赶出京了。庆历新政的失败除了是赵祯自身的原因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吕夷简在中间打压。

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而吕家这样的三朝宰相世家基本已经代表了一个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