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支持毕竟是有限的。在政治上,现在已可以还给这个地区和平,双方退出战场。但王雱事实上的拒绝退兵行为,若导致漫咩真的屠掉了西宁州,那么这笔政治账单又会算在王雱“不受命”上面。

如此表面上看,西夏会受益于漫咩血洗西宁州。但也仅仅是表面,因卓洛兰的思路和他们不同,卓洛兰应该清楚一旦西宁州被血洗,西夏和大宋、和吐蕃就没有任何可转圜余地,那么王雱就不在可能放西夏远征军离开这片土地了。

所以结论是:能阻止漫咩血洗西宁州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卓洛兰。就看她敢不敢作为了。

鉴于此王雱如是回信唃厮啰:你部之难处和期望,我比谁都理解。但现在是打仗,一定会有流血,许多事看天意,西宁州之部分民众当初选择留下,这就是需要他们面对的结果。我志愿军之部署是以赢得河潢战役为最高战略目标,而不是为拯救西宁州而部署的。建议你部不要在固执,借此机会,快速引导所能引导的民众和游击队,汇集宗城。凛冬将至的现在,不在适合游击战术,现在需要的是抱团取暖。我所能承诺的只是,在宗城不论你部族卫军还是河潢民众,都能获得温饱和抗寒。作为负责任大国,将后来大宋会尽最大努力为你部找回这笔血债。十一月三日夜。大宋志愿军监军王雱,书敬唃厮啰将军……

“报——”

十一月六日,积石军援军未到,抚宁县第二期船运也没到,但沿河侦查的小兵脸急忙进入行营指挥部汇报:“报相公知晓,和南军司动向诡异,看似他们放弃了南线地区,从今日早晨开始从安陇以北,开始抢修桥梁,似乎他们想要过湟水,如此将直接威胁到我宗城大营。”

终于还是来了,卓洛兰真有这个胆子?

王雱快步走到地图边观看,宗城距离侦察兵所汇报的渡水地点不远,理论上骑兵可以辐射。

“是否出击阻止他们渡水?”陈二狗急问道。

王雱想了想点头道:“要阻止,否则我们就要再次机动打运动战。这在冬季可不是人干的事。”

又道:“但要有计划,不要被卓洛兰的烟雾迷惑。”

“何解?”穆桂英问道。

王雱指着地图用马鞭一画:“现在整条湟水基本都是她控制的,但她偏偏选择在距离宗城不远的地区修桥,且很快被我们发现,这绝对是烟雾,是明伐修桥暗渡陈仓。另外她两万五千大军不可能只依靠一个渡口,技术上说会有很多渡口。于是不用想,我们发现的这个地点只是她的小部分敢死队,真正主力渡口在别处。”

“那么,主力渡口在哪里呢?”马金偲傻傻的问道。

王雱给他后脑勺一掌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真以为我会算卦啊。”

穆桂英道:“这样一来就麻烦了,现在我们兵力实在有限,无法多面出击,分兵太少的话就算找到渡口、有燧发枪优势,也很难顶住他们的强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