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曹集惨笑道:“王拱辰棒槌啊,当时朝廷讨论机械工业司经费问题,他把你田地上搞来的收入全部捏死,一文不拿出来,说让你们自谋出路。又通过了宽松的条例,允许你司为了自谋出路而一定程度制定收费规则,结果这个未来会大到丧心病狂的利益,就落在你手里了?”

“有得必有失,我都不是神他王拱辰更不是,买定离手,现在说这些有个蛋用。总之基本就这样定论,不存在什么讨论,农田和机器都是生产工具,能提供价值的生产工具就要缴纳一定税费,就这道理。至于工业税收减免期,今年明年肯定全部免除的,后续我会更具蒸汽机的推重比攀升程度衡量,然后通过多年过度,逐步进入全税期。”王雱道。

顿了顿再道:“同样的,除了机床使用税,参与运营的每个火车头,都要征收‘铁路建设税’。一部分车头可以交给你们在条例规则下营运,但路是我的,都要缴税。当然我司收取的过路费,肯定没你们这些员外征收的过桥费坑爹,这是可以定论的。欢迎大家监督。”

“万税!万万税!”

曹集昏倒,隐约觉得完蛋了,投入重大人力物力研发出来的第一代火车头,也不知道能卖出多少去?

不过好在大雱又道:“同样的为了扶持铁路运输,铁路建设税也可以暂时减免,也会经过逐年过度做到完税的地步。一样的,你的车头若叶庆华不买,那我买,我买了我用,我上铁路建设税给朝廷,愿意入场就玩,不愿意就把钱借给我,吃瓜观望。”

曹集思考顷刻后问:“什么你都要自己买?你有那么多钱吗?你可别说你麾下机械厂那区区几百万贯基金够你玩这些?所以你暂时减免税谁信?”

王雱微笑道:“总会有人信的,你别看反我骂我的人多,但一些时候他们的话要反着听。假设我发行铁路工业债券,你信不信钱多了没去处的那些家伙一边忽悠别人这是有毒债券不能买,另一边他们就把钱送来我这里吃利息?”

汗,这是真的,若真是大雱发行债券,曹集就是第一个想买的人,同时也一定会评论说这是有毒债券你们别买。

事实上一个人不论再可恨,当他对了很多次后,总有人信,曹集就是很信大雱的人。

反正曹集不是政客,关于几个工业税的事暂时也不想和王雱扯犊子,转而忧心的道:“问你个正事,上次你预言水灾,南方的确局部招灾了,却没到京城。其后你扬言要修建福康渠,加强京师抗水能力,这事你到底是忽悠人,还是真有其事?”

王雱道:“这事现在被他们很多人当做笑话,但我朝黄河泛滥又不是一次两次,所谓以史为鉴,未雨绸缪,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做出准备就是政府该做的事。这其实不是什么预言,是我的一种做事风格。当然客观的说,上年在抚宁县我的确观察到了一些水灾信号,不算太明显,但我肯定是天地给出信号,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也就是说,今年你仍旧认为有水灾?”曹集道。

王雱没说死:“也许吧,但现在没人听我的,我马上要去北京,但如果是我,现在雨季还早,我现在就会做出应对水灾的准备。哪怕人浮于事,当一天和尚至少要撞一天钟,有没有用,这个另说。”

曹集真被吓到了,想了想道:“好吧反正现在福康渠没得做,额外组建的团队闲着也是闲着,趁机让他们练练手培训一下技能也好。我这便在雨季前,安排他们把煤场各处设施重置一遍,增加往后防御水旱的能力,有了你研发的水泥,这些事比以往好办的多,唯一就是水泥比较贵,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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