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皇兄赵祯不会任由这些发生,会在萌芽初期就把韩琦包拯王雱之流找个理由赶出京去,但现在真的不好说,从皇兄大病精神不好后,许多心思都变了,似乎是步伐在加快?

“真会到你说的这一步吗?狗被逼急了还反口咬人呢,你们真要逼迫宗室?”赵允熙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王雱道:“殿下说的对。包拯韩琦王安石的固执闻名于世,他们现在也被逼急了。所以这是斗争,他们也是狗,也敢咬人的。打不打得赢我不敢说,但如果懒散习惯了的宗室敢咬,那我肯定王安石韩琦包拯更敢抵死咬,口口见血不死不退。”

最后,王雱淡淡的道:“殿下,我客观的说一句,握有大量黑田的阶级是个什么尿性,您心理怎会不清楚?在我口子已经打开,给予大家见好就收止盈机会的时候,这个阶级中有多少会跟着您和北海郡王抵死咬?时机稍纵即逝,难说很大一群老狐狸及时止盈上岸观火呢?到达最后,如果在裸泳的人比较少,相信您比我还清楚,包拯砍人是不会手软的。”

赵允熙那柔美的脸不禁红一阵白一阵的。

王雱再道:“你的亲戚、曹集那龟儿子投资从来不会错,有利益时候他吃起来绝不手软。难道你不会研究一下他什么时候上岸的?如果农业真是可持续的大利润安全行业,你相信曹集会早几年前止盈?”

曹集的例子未必有什么说服力,且赵允熙作为寡妇脑回路清奇,考虑了顷刻竟是伸个指头过来,在大雱手背上轻画圈圈。

妈的大雱惊悚了。

理论上为事业献身、逢场作戏来一发也不是什么大事,然而这女人身份特殊,如果被她纠缠上这辈子就算是废了,不会死,但永远做不了宰相,鄙视攀龙附凤的风气这个时期就是整个中华文明史的巅峰,没有之一了。

于是王雱吓得缩回手来,一本正经的道:“殿下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赵允熙胆子超大,瞪了他一眼起身,走过去,干脆把正厅的门关起来了。

大雱吓得跳起来道:“这青天白日,关什么门嘛。”

没什么卵用,赵允熙又转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最后又把王雱逼迫到了墙角,然后对视着。

“我乃老王相爷的儿子。”

“本宫知道这事的。”

“京城乃是有王法的地方,我以为你也知道这事呢。”王雱歪戴着帽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