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不得我。但你从小就思想有病,容不得人。前阵子到处在议论你的那些丑事,我还有些不信,现在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王安礼道。
王雱在心理寻思:这龟儿子分明心思龌蹉,对我家夫人意图不轨,见面不打招呼无视我,为此挨一锤子应该也没啥好抱怨的吧?占着长辈身份优越个啥呢?
“叔叔在上,要不我给您十贯钱,您当做这事没发生如何?”yy完毕,王雱凑近厚颜无耻的样子低声道。
王安礼一想,反正也不能拿这小子怎么办,他从小就属于脑子有坑的那种人。在京中待到现在所剩钱财已经不多,于是只得点点头伸手道:“拿来。”
王雱只得给了他十贯钱。
王安礼指着他的鼻子道:“那,这不是我敲诈你,是你愿意孝敬四叔。其实你不给,我也不能拿你怎样。”
“说什么呢,小侄我不是贿赂公关,乃是真心愿意孝敬叔叔的。”王雱又道:“四叔您何故这般作践自己,放着家里不去住,在这里徘徊个什么?”
王安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家是你们的家,我性子散住不惯。我就算穷困潦倒,也自问熟读经义,出人头地靠自己,无需靠别人。待在这京城里,只因母亲年事已高,方便我去拜望母亲大人。”
关于他的事王雱真记不得太多,到此只知道他肯定和王安石不和,却是王安石的同胞兄弟,一个妈生的,就是家里那老奶奶。
至于王家其他兄弟,和大老王只是同父异母。
王家也是官宦世家,实在没想到这家伙过的穷困潦倒,估计是当年荫补名额有限,于是有两个荫补后,王安礼这家伙就没官做,只能守着临川老家一点破家产过活读书,便到了现在。
依照历史么,这家伙要再过个三四年才能考起进士,开启仕途。
但这个过程以王安石的性格,绝对不会帮他,所以他将来会记仇,出仕后就开始在各种政策上和王安石对着干。
对这个人总体很模糊,但王雱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将来再次和西夏撕逼时,韩绛会判河东路对西夏用兵,那个时期吕公著的哥哥吕公弼会是韩绛的副手,而这家伙也会在河东帐下听用。
大宋寒碜啊,每次宋夏战争打的不好就因为战略不对,总有人在拖后腿。韩绛的策略明显是范仲淹那套,要依靠群众,不能脱离群众,否则打不赢。
但是王安礼和吕公弼他们显然反着来,仍旧是文彦博那套“百姓没资格参与执政,也没资格参与打仗”的意思。官面理由是为了仁慈,不能无辜让百姓去伤亡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