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富的确信任张丛训,而张丛训说的这些没毛病,如果真出了这些状况,那一定在某些地方出问题了,必须要有作为有应对。

张丛训再抱拳道:“相爷不能迟疑,别人不敢做,但您是敢做这些事的人,当年您跨区抓人。现在既然有信号、出了问题,为我大宋利益,跨国抓人,把我们自己的问题官员捉回汴京审查,乃是正常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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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皱着眉头想想,摆手道:“催什么催,等本相想想。跨国抓捕王雱,那和当年跨区抓捕军人不同。文彦博欧阳修最恨这些事,绝不会支持。王雱还有个王安石做爹你以为是假的?所谓行百里着半九十,现在虽然到处是关于他的负面消息,但本相怎么确认把他抓回来是对的?万一他的外交就快有成果,从而被我们反手破坏,顺便还在这种关键时刻打击了王家的威望,那不成了亲者痛仇者快了?最不至,如果抓了回来,无法确认你说的这些问题,张丛训啊,你真以为王安石欧阳修文彦博是好惹的?当年就有一堆人想把你搞死,这次若是再出问题,本相绝对保不住你的?”

“做事就有风险,末将坚持请相爷授权,立即启动程序,跨国抓捕问题官员王雱!”张丛训抱拳道。

富弼被逼迫的没有办法之际,又想想早前文彦博不看好王雱的态度,现在,自己的渠道也觉得王雱有问题,看来不处理那是真不行了。

拿起笔来,富弼还没来得及签字,却见展昭和白玉棠如同飞贼似的闯了进来。

“你们是不是造反了,这,这成何体统!”富弼惊悚的样子,猛的把毛笔砸在桌子上。

展昭还是有些规矩的,半跪地抱拳道:“惊扰相爷之处请见谅,但我等有手续,乃是奉命拿人。”

白玉棠却是也不管这些礼节,拿出老包签发的逮捕令,在剑出鞘一半的情况下,把逮捕令贴在张丛训脸上道:“跟姐走一趟!”

张丛训想动手前,看清楚了这还真是包拯的逮捕令,且不是开封府官文,而是东京留守司的军令,当即色变,看起来这些人逆天了。

张丛训当即转身跪地,死谏的样子对富弼抱拳道:“相爷,这两人一个是王雱未过门的夫人,一个是王雱的金牌打手。这个节骨眼上,我情报口的人被王雱暗杀灭口了,没有消息送来,反倒是他们掐着时间来抓捕末将,相爷您真的觉得这事没问题吗?”

富弼皱着眉头,拿过逮捕文书看了以后,叹息了一声,却真的没办法,因为这次老包真的玩大了,进入了偏执状态,现在是东京留守司升帐。

富弼不主张抓捕张丛训,因为在运行相对平稳的时候,轻易动皇城司的重将是肯定有问题的。同时张丛训也是富弼的人,他老张若被抓了,在政治上也会让富弼非常被动,会如同卷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丑闻似的。

当年那些幺蛾子可是皇帝在力挺富弼,而现在皇帝偏偏不清醒也不露面。所以很多问题就会无限放大,在这种节骨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整死的。

但暧昧的在于,富弼现在真的救不了张丛训,富弼分管刑部,但刑部只能撤销开封府的逮捕令,却否则不了“东京留守司”。东京留守司一旦升帐就是紧急状态,是军管。只有贾昌朝和王安石,能否决包拯的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