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说的是猜测,但展昭听到后也不禁色变,前后左右的想来,似乎还真是问题不小?
王雱接着道:“截留了皇城司的消息后,我控制不了西夏多吃己,但他那仅仅是敌国的一面之词,至少是有争议、无法短期证实的东西。谁爱信谁信,我不在乎,我还有个宰相做老爹,我那老爹虽然也会抽我,但大方向他是信任我的,他也绝不容许有人诋毁王家名誉。这就是我有恃无恐的地方,是运气,也是资源。”
展昭道:“以末将在皇城司的见解,加之从张丛训的简历分析,他是个有信仰的狠人,该收到消息的时候却不见送信人,张丛训副总管不会坐以待毙,一定还会有后续动作,所以扣人的后果,大人你想好了吗?”
王雱冷冷道:“想好了,所以我打算先下手为强,先用‘我被宋人暗杀事件’,把张丛训搞进去,其他等我回朝慢慢处理。”
展昭惊悚了起来道:“你……你是认真的吗,你怎么把他搞进行?”
王雱道:“别人或许给他张副总管面子,但包拯不会。我这就给包拯写信,陈述我在兴庆府遇到的事件。此番你展昭要亲自送信给包府。”
展昭险些昏倒,宁死不从的样子道:“末将誓死不帮你这样害人,不帮你忽悠包府!”
王雱淡淡的道:“为毛你觉得我是害人?为毛你觉得包府会被忽悠?你觉得包拯是小孩子、不够公正,包府不会判断是非?”
展昭愣了愣道:“这倒……不是。”
王雱接着道:“那你觉得我在撒谎?我遇到暗杀是假的?怀疑宋人自己内部做的没有依据?好吧就算他们的初使目标不是我,但暗杀萧炎珊这么大的事件,没有张丛训甚至更高层的授权,段方他敢吗?这个节骨上发生了这些事,段方和多吃己有联系,多吃己和我有仇,多吃己故意安排我上了马车,张丛训授权的行动,最后我这个宰相儿子险些被暗杀。”
到这里王雱怒拍桌子道:“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展昭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我上述说的有那件事是假的?这些线索难道不能把张丛训联系起来?作为宋国宰相的儿子、大宋朝廷任命的外交大使,肩负重任的我险些被暗杀在兴庆府,现在有了线索,为此难道不能把张丛训弄进去审查?我倒是觉得,这些线索足够弄三个王爷进去喝茶了。我没说张丛训有罪,我只是建议开封府对此审查为何不行?就像你展昭刚刚评价段方的密报没有撒谎,难道我撒谎了?难道只有他能断章取义、而我这个宰相儿子不能!”
“这……”展昭不禁愣了愣。
王雱坐下来一边写信一边道:“就这样定了。我写的信会给你展昭亲眼过目,只要我没编造事实,你就不能多想,作为军人,你有义务把这封真实文报呈交包拯,具体够不够逻辑把张丛训弄号子里去,这不是我的事,你,我,宋国全体百姓包括皇帝,都信任包府的公正和判断,难道不是吗?”
展昭不禁汗流浃背,反驳不能。总之不论大魔王说的再好听,张丛训这次绝逼是栽了。正因包府公正,汴京局势也怪异,所以必然请张丛训喝茶,谁都阻止不了包老大,包老大真不会给谁面子,皇帝都经常被他弄的跳脚。
或许张丛训有富弼力挺,但有个问题是,张丛训以前就名声不好,当年跟着富弼做事过于奔放,忌讳张丛训的文人那是天大一群,只是平时大家不方便说,若这个当口老包跳出来捉了张丛训,其他人一定会如同鲨鱼一样声援老包的。
顺便,现在也是巨头之一的王安石为了维护王家名节,必然力挺老包。那么就算张丛训的罪名无法落实,也要因政治原因而落马了。